牛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把今天的要務文書處理了一下,便直接騎馬離開了。
路過一個路口時,卻見出納清吏司郎中孟毓崇正在街上晃盪。
朱七牛抬頭看了看天色:“這還沒到放衙時間吧,這濃眉大眼的傢伙,居然也學我摸魚。”
騎馬追了上去,朱七牛故意重重咳嗽了一下。
孟毓崇嚇了一跳,待瞧見是朱七牛,臉都白了:“大人……您怎麼在這兒?”
“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兒呢,孟大人這就放衙了?”
“咳咳……沒有。”
“那你這是?”
“這不是小香春新來了一個花魁嘛,聽說她今晚就要露面了,下官就想著早點過去佔個位置,免得到時候擠都擠不進去。”
朱七牛不是四歲時跟著常家三兄弟逛秦淮河的朱七牛了,也不是考中縣案首後留下‘五花大綁’題詞的朱七牛了,而是十四歲、已然懂得更多知識的朱七牛。
一聽花魁二字,朱七牛已然猜到小香春是什麼地方了。
“孟大人還好這口兒?”
孟毓崇壞壞一笑:“男人嘛……。”
“別,我也是男人,我可沒去過那種地方。”
“可是我聽說溧水縣怡紅院至今還掛著大人的墨寶。”
“額……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不算。”
“好吧。”
孟毓崇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衝著朱七牛擠眉弄眼起來:“大人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以大人的才情和相貌,不用花錢,還能掙錢呢。”
朱七牛白了孟毓崇一眼:“你大人我富可敵國,人稱朱半城,你不知道嗎?我需要去那種地方掙錢?”
“掙錢不掙錢的倒是無所謂,關鍵是能在那種地方反過來掙那些姑娘的錢,這是一種多大的榮譽啊。男人嘛,就是該想方設法給天下姑娘一個家,一份心裡安慰,一份青春的美好,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