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愣是帶著二分傷感、二分憤懣、三分不捨和三分解脫。
……
打從這天開始,朱七牛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辦公,但熟悉的人都能察覺到、朱七牛的辦公速度慢了很多。雖然相較於一般人處理公務的速度還是快了不少。
而一些本該快速處理的公文等,便自然而然的隨之積壓了一些。
於是朱七牛將這些東西分了分,打向了各個衙門,讓他們去處理。
尤其是事關戶口、財物、草地、工程等等九部該管的事情,他都推給了九部的郎中去做,自己則當起了甩手掌櫃。
而通政使司的人隨後也發現,斌國公發往京城去的公文、奏章更多了,很多時候一點小事都要發回去問問再處理,而不是像過去那樣能不麻煩就不麻煩朝廷。
匯總一下便會發現,九部侍郎的名頭朱七牛不再經常用、甚至不怎麼用了,一些郎中能處理的九部事務就讓郎中處理,郎中不夠許可權的就打去九部讓九部尚書和侍郎處理,除非是一些特別緊急的事務。
甚至於朱七牛連建城的一線工地都不怎麼去了,直接畫了幅沿路的礦藏圖交給工部郎中,然後就由著工部郎中帶著五十萬民夫去搞了。
一來二去的,不止是太上皇、皇帝、太子、朱七牛、朱棣等人對朱七牛即將離開草原不宣於口,就連許多官吏和百姓都隱隱捕捉到了一絲感覺。
將九部相關事務撇掉,朱七牛便只剩徵虜大將軍和蒙古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這兩個官職還需要他出力了。
而李增枝那邊呢,也沒太把他這個徵虜大將軍放在眼裡就是了,平時想去草原逛逛就去逛逛,想帶人犁地就帶人犁地,請功的摺子也是自己單獨上,根本不經過朱七牛的手,動作看似隱晦,實則有點明目張膽。
朱七牛也懶得去管。
至於李增枝偶爾帶人偷偷摸摸在各大小城池裡走訪、拉著百姓和低階官吏詢問各種莫名其妙的問題的事,儘管各地知府知縣都有讓人秘密上報給朱七牛,朱七牛也一概當做不知道,隨他去。
倒是朱棣,每次要有軍事行動前,哪怕只是調集幾百人去保護往來關內關外的百姓或官員時,也都會跟朱七牛說一聲。儘管朱棣其實對他那五萬兵馬享有極高的自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