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定了決心,從龍案最底下掏出了一份早就寫好、但遲遲沒有蓋璽印的聖旨。
隔天上午,皇帝下旨了,令次子秦王朱樉就藩西安,三子晉王朱棡就藩太原。
滿朝文武雖對此多有想法,認為藩王必成大明將來之禍亂,但在皇帝龍威之下,皆弱弱不敢言。
太子朱標得知訊息後,於馬皇后之坤寧宮中召見同胞二弟三弟,母子四人共聚晚餐,相談甚歡。
是夜,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朱元璋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哈哈大笑了三聲。
馬皇后被他吵醒了,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大晚上的,你幹嘛呀。”
朱元璋又是哈哈一笑:“咱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啥?”
“標兒怕是早知道他身邊有咱的錦衣衛密探了。”
“什麼意思?”
“所以他才故意拉著四歲不到的雄英講那些有的沒的,就是想透過密探的嘴讓咱堅定分封二子三子的決心,順便表表忠心,因為他很清楚就算他不同意,咱也會給皇子們分封封地,若他一力反對,反而不美。好手段,好手段啦。”
馬皇后皺了皺眉:“如此說來,咱們的標兒也學的狡猾了啊,連你都過了一天多才想明白。唉,這都怪你跟宋濂,兩個老陰貨,把我善良柔和的標兒教成了這樣。”
朱元璋再一次哈哈笑了起來,並沒有因為太子跟自己耍心眼而生氣:“這樣才好呢,要是咱的標兒一直善良柔和下去,咱還要擔心他將來能不能坐好皇位。標兒這一招不像是咱的手筆,倒像是宋濂那個老東西的風格,綿裡藏針、輕風細雨的就把事情給辦了。宋濂啊宋濂,你這個老東西!”
馬皇后翻了個白眼:“但他終究還是嫩了點,這不,一切都被你看穿了。”
“那是,咱可是他老子。”
說罷,朱元璋再次躺了下去,還伸手把馬皇后扒拉了過來,十分粗魯的親了上去。
“你幹嘛呀,大晚上的,明天還想不想早起呢?你不上早朝了?”馬皇后老臉一紅,有些嗔怪。
“咱這體格你還不知道嗎?來來來,咱們再給雄英生一個比他還小的皇叔。”
“呸,老不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