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節制他們,一個搞不好,我漢人又要自相殘殺了!”
……
是夜,慶壽寺內秘密駕臨了一個人高馬大、走路虎虎生風的男人。
正在禪房裡敲著木魚念著佛經的道衍和尚聽見敲門聲,停下敲擊,開啟了門。
“王爺。”
燕王朱棣‘嗯’了一聲,龍行虎步的走了進去,剛一坐下,便撓起了腦袋。
“王爺,可是那位忠義伯來了?”道衍和尚笑問道。
“是啊,這小子來者不善啦。”朱棣道。
“何以見得?”
“他的醫術師承戴思恭,而數月前戴思恭才來給我岳父徐達看過病,事後我曾私下偷偷問過戴思恭,他說我岳父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兒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難道朱秉文的醫術會比戴思恭還高?戴思恭都沒法子的事,他來了又能如何?”
姚廣孝笑了笑:“所以王爺覺得他不是來看病的?”
“看病是假,別有他圖才是真。”
“那王爺覺得他是為何而來?”
“正因為不知道,本王才發愁啊,特意來找你參詳參詳。”
姚廣孝轉了下念珠,忽然說道:“我料定他必是皇帝派來提親的。”
“提親?給誰提親?”
“自然是太子了,太子已然九歲,再過三五年就該成婚了,如今安排雖然尚早,但也未嘗不可。”
“可是我岳父家並沒有跟太子同齡的孩子,這……難道是妙錦?”
姚廣孝笑道:“正是魏國公的三女徐妙錦。”
“皇兄這是要拉攏徐家嗎?莫非他已有削藩之意?”朱棣這下更急了,撓頭的速度更快,頭髮都要被撓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