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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楚王在時,他不也是一個縣府的小吏嗎?

故楚國的法律就不嚴酷嗎?如果不嚴酷,窩藏者會與偷盜者同罪嗎?如果不嚴酷,諸大夫獲罪以後為什麼常常逃死於四方,會成為別國謀主,轉而侵害楚國?

他們以前喝酒的時候之所以大膽地批評時局,到底是為什麼?

是想維護公平正義嗎?是想顯示自己的抱負嗎?是想顯示自己的膽略嗎?是想告訴對面端杯的人,我很有血性嗎?

……

也許,都有的吧?

那幾個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有哪一個獨自對月的時候,還敢說他為了還楚王一個公平可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沒有吧?

不值得,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

“敬伯,過幾****回去,見到劉邦,就說,蕭某想念他呢!”一句話,打斷了他的遐思。

曹參點點頭,捎話的人情是可以做的。

“還有,讓他盡職,他是亭長,管著治安,與來歷不明的人交往,本身已經失職了。讓上面知道了,對他前途不好!”

“就這些?”

蕭何點點頭,鄭重地說:“就這些,作為朋友,我們為他好,提醒的義務盡到了。至於住哪裡走,那就是他的事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三章 一路向北

張良,也就是人們所稱的張平良,一路往北,再往西北而去。

他有一匹老馬,在下邳時就跟著他了。

到了陳這個地方,已經是半下午。陳是故楚國的舊都,比起一般的地方還是有一些城市的氣象。

冬天,天黑的早,又有點陰,就越發覺得天氣的陰冷。

鋪面的門板都上上了,想買點吃的並不容易。

最緊要是找個住的地方。

客棧是可以去的,但他不知客棧在哪裡,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盤查身份。

越接近韓國,他越謹慎。他不想事情壞在一個遷徙證明上。

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還是找個住家兒捱上一宿。

高門大院他是不能去的,那裡的人都謹慎,以他現在的打扮,定然無人收留,那麼,就只好再往郊區試試。

問了人,再往北走,就是陽城了。

馬也餓了,走得很疲沓。他摸摸老馬的頭,希望給它點鼓勵。他這次北返,人能活著都是幸運,這匹馬的命運也只好交給上天了!

啊,前邊不遠處有人在圍觀,聽動靜是有人在打架。

他搖搖頭,不禁羨慕人家,他又累又餓,都要癱倒了,而這些人還有精神打架!

“都住手,都住手!”一個尖細的嗓子衝著那夥人喊。

馬上就有人喊:“都住手吧,裡典來了!”

“裡典來了!”又有人跟著應和。

但還是打得熱鬧。

張良立在馬上可以看見那兩個蓬頭垢面的傢伙正在互相撕扯頭髮。

這架打得,像個女人!要是他,先正中來一拳,讓他滿臉開花。

“住手!”尖細的嗓子又喊。

這時,圍觀者已經閃開,讓裡典進去。

可是,他也只是獲得了好的觀察位置,對於毆鬥的制止並沒有多少效果。

裡典喊:“誰上去,分開他們!”

沒人應和,大家只是互相看看。

裡典非常惱怒,說:“吃飽了撐的你們,下次服役先把你們報上去!”

大家還是不為所動,服役是有標準的,也不是想報誰就報誰,知道他這是嚇唬人呢。

這時,一個宏亮的聲音響起:“嘿嘿,又開啟了?”一個人從斜刺裡跑過來。語氣裡帶著點不屑。

有人喊:“陳涉來了!”

“陳涉來了!”又有人跟了一句,接著就往後閃。

那叫陳涉的問:“還是因為老婆?”

旁邊的人“嗯”了一聲。

陳涉壞笑著說了一句:“行,接著打,我去找你們老婆去,你們都打死了,老婆歸我!”

旁邊的人就跟著鬨笑。

人們笑,打架的也不撒手,反而更起勁了,揪耳朵的揪耳朵,咬肩膀的咬肩膀。

陳涉一下子變臉,罵了一句:“他孃的,再不住手,現在就把你家祖墳刨了,把你家先人拉出來看看,到底你們是怎麼做兄弟的!”

他聲音極大,就像剛發的山水,帶著衝擊的勢頭,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