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月亮”先生最近幾天身體有點涼。原因很簡單,因為“太陽”沒有如期照耀。好在“太陽”似頗能體諒他的感受,每rì早晚必自遙遠的地方shè來一束“黑子”以告不能前來的理由——當然是稀奇古怪的,這讓他心裡多少感到一絲溫暖。此外,他已駕輕就熟的獨角戲也並沒有因“太陽”的幾次爽約而有所偏廢。相反,他愈發的執著與醉心。因為“太陽”偶發的jīng怪心思和出沒無常預示著其未來行為之不可預判,已有的心靈契約極有可能演繹成一段心靈苦旅——他尤覺有必要提升自己的等待功力。而不覺間助他完成這種修煉的,便是于越城芸芸眾生中頗有幾分亮度的星星主持孟皓然——這幾天,他每晚必來向“月亮”先生彙報勘探隊的所見所聞;而今天上午,則更是和“月亮”先生豪言相約:今晚,不見不散!
“月亮”先生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偶爾找個等候替補,自己的獨角戲竟於今晚迎來小小的高氵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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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0章 難兄難弟
() 直到晚上九時許,孟皓然終於露面。陳子昂迎胸給他一拳,嘴裡火星四濺,“你害得我好等!”
孟皓然揉胸歉笑,忙道所以。原來,從臺裡出來後,孟皓然剛yù來陳子昂處,卻接到杜若甫的電話,問有沒有興趣一起赴酒宴。孟皓然問酒宴誰設的。杜若甫說旅遊局趙局長。孟皓然問趙流煦幹嘛請你。杜若甫說,還不是為了國慶旅遊黃金週宣傳之事。孟皓然心有所圖,便問李照照去不去。杜若甫說,我就是陪她去。孟皓然大喜,連道好好好。。。。。。
陳子昂一聽孟皓然姍姍來遲竟是替自己去當了李杜二人的情事偵探,當下感動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上生氣!忙拉孟皓然在沙發上坐了,又是遞煙又是倒茶,然後巴巴地望了他。
孟皓然和陳子昂隨意慣了,乍一見他這般殷勤,大為不適。卻也頗為享受拿捏於人的飄然感覺,於是悠悠吐了兩口菸圈,又愜意呡幹三盞茶,再得意架了二郎腿抖四抖,方開始繪聲繪sè描述酒宴上李杜二人如何相互夾菜,如何交頭接耳,如何眉來眼去。。。。。。
陳子昂聽罷喜不自禁,“這麼說,他們倆人還真是有點苗頭。”
“至少表象如此。”孟皓然定定道。
陳子昂心裡希望之花應聲怒放,“但願這苗頭有朝一rì能燃成熊熊烈火。”
“那我們也不能坐岸觀火,得做點什麼。”孟皓然若有所思。
“我也這麼想!”陳子昂微微頷首。
於是二人抵頭觸首,開始商量如何為杜若甫和李照照儘快愛火焚身添油加柴。無奈二人既非情感專家、亦非情場高手,胸中現成的助燃之材自是少之又少。雖說倆人以往也曾栽過一兩株愛情樹,可因疏於澆灌,業已枯萎而亡,僅存的一些殘枝朽幹捏則成粉,也早撒到季玉和陳邊邊的心田作花肥了,如此手頭越發捉襟見肘。卻也難不倒二人,於是一個揪了頭髮、一個摳了鼻孔於各自腦海荒漠裡苦苦尋覓,居然收穫甚巨。於是欣欣然捧了示於對方,卻見一個手裡唯幾粒乾草籽,一個手裡僅幾顆枯鳥糞。二人均覺此等敗穢之物實難登大雅之堂,相互調侃一通後一扔了之。
不過,出於對以往三人親密無間、兄弟情深的感喟,孟皓然答應陳子昂,以後即便赴湯蹈火、渾身碎骨也一定想辦法玉成杜若甫和李照照的好事。
“那我該怎麼謝你。”陳子昂重重地拍了拍孟皓然的膝蓋。
“我倆誰跟誰!”孟皓然慨然道。
“No,是我們三人誰跟誰!”陳子昂嚴肅道。
“對,不能拉下杜若甫!”孟浩然神情堅定。
陳子昂舒心一笑,這方想起正事來,便問孟皓然,“今晚不見不散”到底何事。
“差點忘了!”孟皓然趕緊從隨身的採訪包裡掏出一疊材料來。
陳子昂接過一翻,見是玉皇山莊四十八號戶主曹天潛的詳細資料,不由一笑:“你的手下可真是能幹,一夜功夫就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挖了個底朝天。”
“可惜不能去盜古墓,不然人人都是好手。”孟皓然道。
“如果能得到孫悟滿踹過的那塊石頭,說不定比盜十座始皇陵還強。”陳子昂意味深長瞥了孟皓然一眼,便低頭細細看起手上的材料來。
孟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