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法國的傳教士九死一生、不遠萬里來到一個東方古國,想透過自己的微薄之力將上帝的福音傳達給所見的每一個人。不想這個東方古國的臣民大多信他們的玉帝,還常問他上帝和玉帝會不會是同父異母的雙胞胎。傳教士對古國臣民的愚昧感到很悲哀,說,上帝和玉帝其實是同一個人,我們都是上帝之子。古國臣民根本不信,說,既然如此,那幹嘛我們黑頭髮黃面板黑眼睛細皮嫩肉,你卻紅頭髮白面板綠眼睛毛孔還這麼粗。傳教士無以應,靈機一動,說,這還不是因為我從海里一上岸,見你們國家亂成一鍋粥,才急成這樣!。。。。。。
傳教士在東方古國的大地上jīng疲力竭奔走呼號了三十來年,發現自己整rì唸叨的上帝非但沒有給這個文明古國帶來福音,反而是將rì本鬼子引來了,不由倍感氣餒。於是最後他在古國江南的一座省城歇下腳來,幸虧他是紅頭髮高鼻子藍眼睛,結果被當時某要人逃跑前聘為守房人,這才倖免露宿街頭。傳教士在這省城潛心誦經一呆八年,直到見鐮刀斧頭砍斷省城所有的膏藥旗這才開心地笑了踏上古國頭一回。隨後又呆了兩年,眼瞅著古國每一寸土地都將迎來鐮刀斧頭,可房子主人仍不見影,最後只好舍了待收的守房費,“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地逃回了自己的祖國。。。。。。
查理講到這裡住嘴瞅了陳子昂笑。陳子昂早聽得明鏡似的,問道:“這傳教士是你什麼人?”查理笑道:“你猜。”陳子昂估摸了查理的年紀,道:“你祖父?”查理欣喜萬狀,道:“我今天終於信了!”陳子昂莫名其妙,問:“信了什麼?”查理定定道:“中國人,真的很聰明!”陳子昂差點暈翻,彈額幾許,笑道:“聽你這麼說,你好像一切都打探清楚了。”
查理得意一笑:“那當然!”說著從襯衫口袋裡摸出一張枯黃的照片來。陳子昂接過一看,上面可不就是自己的懷古樓,還有懷古樓旁邊那座教堂!便道:“那你今天來。。。。。。?”查理忐忑搓手,“如果密斯陳不嫌我冒昧,我想進祖父住過的城堡看一看,也好了了他老人家臨走前的心願。”
陳子昂一聽,責怪查理道,“那你早該找我,幹嘛今天才來?”查理面sè悲慼,“我祖父上週剛走,這照片我也是昨天才拿到。”“那裡剛才講的故事?”“我父親快遞照片時,附信說的。”“你辦事效率很快。”“不是我快,是你這古堡好找。”“此話怎講?”“越城總共五座教堂,旁邊造古堡的就你一座,而且,馬路名字至今沒變。”陳子昂聽罷莞爾一笑,起身衝查理一揮手,道:“那還等什麼,走啊!”
二人很快來到懷古樓。陳子昂洞開所有的門。查理一一細細觀瞻,露出心滿意足的樣子,出得樓來又在花園裡踱了一圈,最後在花園zhōng ;yāng的水池前停下腳來。陳子昂見查理盯了池子裡的水靜靜出神,想他定是觸景生情,想起了剛去世的祖父,便也悄悄走開不去打攪他。
查理在池邊足是待了一壺茶的功夫,這才扭頭朝遠在一旁的陳子昂走去。及近,猶豫半晌,方道:“密斯陳,我能在這裡借住幾天嗎?”
陳子昂以為查理定是想替祖父回味一下當年住在懷古樓的感覺,覺得他這個請求一點也不過分,何況查理還是遠方來客,如今自己和他也算是朋友,便不假思索答應了。
查理頓時喜出望外,道:“那我後天就住進來!”
第一一五章 保姆情結
() 太陽蝸牛般爬過天頂還累得眼歪嘴斜的時候,越城跨世紀駕校一輛名曰“尼桑”的老邁轎車因不堪其主人的頤指氣使和肆意妄為,一頭扎進了練車場盡頭的泥坑裡。
泥坑平rì無水,只因昨夜一場大雨下得實在太過邪佞,方成就了它暗懷已久的“海納百川”的壯志雄心。對於尼桑的投水自戕,泥坑表示深深的理解,它以激情四shè的擁吻為身負原罪、垂垂老矣的尼桑舉辦了一個體面的葬禮。尼桑很滿足,卯勁呼了句“憾此生投錯胎!”便頭一歪嚥了氣。
於校長青黃不接的禿頂早已習慣了熾烈陽光的撫摸,昨夜酣暢淋漓沐天浴時被黃豆般雨滴一通飽砸後便有些昏昏沉沉,偏是節儉成癖的他今天中午又喝了一碗隔夜蛋湯,於是下午的督導課剛開張便覺腹內不對,於是衝季玉和風細雨道了聲“你先練著我去去就來”,便一路小跑躲進了廁所裡。
此際肚子拉得幾近虛脫的他好不容易將蹲得早已麻木的雙腳挪上練車場,剛好見到季玉將車一頭扎進泥坑裡。頓時,身也不虛了腳也不麻了,一路疾步如飛,直跑得頭頂一綹衰草迎風招展。在距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