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拉著玉破禪,“其實,我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孩子,也不願意娶她。可是,玉八哥,你跟她是不成的,老夫人不喜歡你們金家的事,我們家也知道。你千萬別胡來,要是攪合得她越發嫁不出去,就會害了我。”
“誰說她不會小鳥依人?”玉破禪蹙眉,“誰說我會害她越發嫁不成?”
嚴頌看玉破禪變了臉色,趕緊說:“你一宿沒睡臉色不好,我不跟你說了。”說罷,趕緊去尋蒙戰。
玉破禪抬腳去找玉入禪,見玉入禪精神萎靡地搓草繩,就把他帶到金折桂的帳篷外,叫他坐在自己面前,“祖父將兵法給你了嗎?”
玉入禪點了點頭。
“那從今以後就在我面前演練吧。”玉破禪道。
玉入禪納悶地看著玉破禪。
玉破禪冷笑道:“看什麼,我是你哥哥,要你做什麼還要求你不成?從今天起,你待在我身邊,一步也不許離開。你師姑行事太過詭譎,離著她遠一些。”
“老八……”
“叫哥哥。”玉破禪喝道。
玉入禪一個激靈,隨即怒道:“你還知道你是我哥哥,你要是知道,就進去替我跟那丫頭報仇。”
玉破禪道:“反了你了!快給我坐下背兵法。”
玉入禪連連冷笑,心道玉破禪這是不知從哪裡忽然來了要當哥哥的興致,看他能堅持幾日,又見梁松等人過來,唯恐他們再提起“人道”的事,趕緊背兵書。
梁松見玉入禪這會子老實了,心道玉破禪早該如此,“娘娘說,將小前輩留下,咱們明日就出發。”
“不行,得等折桂好了再去。”玉破禪道。
“等她好了,黃花菜都涼了。娘娘收到訊息,一隊五十人的柔然兵向東去了,這些人人數少,先將他們抓住,然後咱們再換柔然人的衣裳。”蒙戰蹲下來,有意戲謔地向玉入禪身下看。
“既然只有五十人,你們去就好,我在這守著。老九也留下。”玉破禪堅持道。
梁松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了。”
“八少爺,這個,送進去。”阿大將還沾著晨露的白色細碎野花遞到玉破禪手上,拍拍玉破禪的肩膀,心道玉入禪不能人道,將來替玉家傳宗接代的重任,還要落到玉破禪身上。
玉破禪接過野花,道了一聲多謝,目送梁松等人離開,將野花送進去,就又出來看玉入禪背書。
第二日,梁松等人在傍晚回來,帶來了三十匹馬,五十件沾著血的衣裳。
萬事俱備,但等了兩日,金折桂雖有些好轉,但依舊虛弱。鬱觀音等不及了,聽說有大隊的柔然人在東邊牧馬,立時催著梁松等人出發,又叫自己麾下的大軍準備一同去搶馬。
梁松等勸說不過玉破禪,只能留下他們三人,隨即眾人一起跟著鬱觀音走。
鬱觀音、梁松等人走後四日,忽地慕容賓一身是血地趕回營地,回來後,就著急地道:“娘娘他們中了埋伏,原來柔然人早知道娘娘回草原了,跟拓跋人勾結要抓她。慕容王也跟他們結盟一起要抓娘娘。兩位玉少俠趕緊想法子去救人,聽說金姑娘足智多謀,把她也帶上吧。”
玉破禪聞言,立時叫玉入禪準備一番,進了帳篷裡,見帳篷裡金折桂睜大眼睛躺在床上,看她清醒過來,趕緊說:“你醒了?”
金折桂咳嗽兩聲,“出事了?”
玉破禪看金折桂還虛弱,就道:“娘娘他們中了埋伏,慕容賓回來搬救兵。”
“果真?”金折桂平靜地問。
玉破禪心漏跳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叫敗家子進來。”金折桂眨了下眼睛。
玉破禪不知金折桂的用意,但心知她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於是出去後就把玉入禪領了進來。
玉入禪戰戰兢兢,不知金折桂要幹嘛,搶先著急地對玉破禪道:“八哥,咱們得快點去救人,不然不光娘娘,梁大叔他們都要遭殃。”
“敗家子,”金折桂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厭惡地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紅痧變成的淤青,“我不跟你計較你挖我眼睛的事,咳咳。”
不計較為什麼要說出來?玉入禪一凜。
玉破禪立時道:“你要挖她眼睛?”
玉入禪趕緊笑了:“玩笑,玩笑罷了。”
“如今,你留下。破八,你去救人,記住,不許任何人主動開口提替鬱觀音打仗的事。”金折桂捂著嘴不住地咳嗽。
“折桂,你還病著。”玉破禪狐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