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幾人以為折磨已經結束了的時候,刀疤臉忽然渾身一抖,牙齒不住地打著冷戰,整個人都痛不欲生地蜷縮起來了,最脆弱的位置被男人踩在腳下。
那人微低著頭,漆黑的眸漫不經心地掃過他,像是在俯視著卑賤的螻蟻一般,腳底緩慢地碾磨著。
刀疤臉被他碾磨地幾乎要暈死過去,卻每每痛到窒息的時候,下一刻卻又被那碾過的非人痛意所驚動,連想要昏迷都無法成功。
鼻涕和眼淚糊了滿臉,身體更是一陣陣發寒,他痛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地嗬嗬喘著氣,用斷斷續續的氣音求饒。
“求……求……”
寧願給他一個痛快,也好過繼續被這麼無止境地折磨。
旁邊兩人看到他這樣,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這麼下去,那玩意兒還不得徹底廢掉。
一時連身體都瑟瑟發抖起來,膽小的趙小三更是直接嚇尿了,身下蔓延出一灘髒汙腥臭的水漬來。
刀疤臉痛的已經要喘不上氣了,連個氣音也發不出來。
秦明慢條斯理地收回腳,厭惡地皺著眉,將鞋底在地上蹭了蹭。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瞥了一眼另外兩個同夥的方向,看到那攤髒汙的水漬,嫌棄地頓住了腳步。
秦明招呼過跟在一邊的小黃毛。
“剩下那兩人,交給你處理了。處理完之後,一併送去t國地下黑市。”
t國地下黑市那邊,常有性奴隸買賣,雖然這幾人樣貌普普通通,但身板還算結實,那些個有獨特虐待癖好的男人,倒是不太看重長相,這種結實的人更能禁得住折磨的,深受市場的青睞。
小黃毛渾身一抖,趕緊誒了一聲,跟便秘似的,神色古怪地夾著腿急匆匆走開了。
這位秦哥之前那一腳雖然不是踩在他身上,可剛才那一幕,實在是讓他有些蛋痛。
————
嗓子像是冒火了一樣,身體卻還一陣陣發沉,眼睛睏倦地睜不開。
阮夢迷迷糊糊地閉著眼,手伸到旁邊,想要推一推旁邊的人。
摸索了好一會兒,卻是摸了個空。
人呢?
她不是回家了嗎?
她心中一驚,在被子裡緩了緩,腦子漸漸清醒了些,眼皮也終於沒那麼沉重了,痛苦地睜開眼,按亮床頭燈,朝著旁邊看去。
果然是空無一人。
可分明她們是一起回家的啊,她還記得,回家之後,是他抱著她進臥室的。
阮夢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半夜兩點……
浴室那邊也沒有光亮透出來。說明他現在也不是去解決個人問題了。
阮夢從床上坐起來,下來倒了杯水,喝完滿滿的一杯,總算是解了喉中的乾渴。
這深更半夜的,他人跑哪兒去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阮夢決定還是打個電話給他,只不過手機之前被摔壞了,現在打電話,得下去找座機電話才行。
她揉了揉有些犯困的腦袋,才剛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就聽到樓梯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門把手輕輕被人轉開。
看到站在臥室裡的人,秦明顯然也是愣了一下,合上門走進來。
“你去哪兒了?”阮夢皺了皺眉,甚是不解。
秦明頓了一下,才開口道,“有點私事。”
“大晚上的能有什麼私事?”
總覺得哪裡古古怪怪的,阮夢窺他一眼,哼了一聲。
“該不會……是去跟哪個外面的相好偷偷約會吧?”
“當然不是,瞎想什麼。”
秦明勾唇笑了笑,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腦袋。
“好了,快去睡覺了,折騰了一天。”
“什麼氣味?”阮夢皺了皺鼻子,她嗅覺一向靈敏,將他放在腦袋的手拿下來,仔細翻看了一下。
“怎麼有血?你受傷了?”
“沒有,我沒事。”
秦明從她手中抽回手。
那血跡有些暗沉,他手上也沒什麼傷口,確實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不是他受傷……那就是別人受傷了,而這血怎麼會都濺到他手上了,那說明什麼。
還正好是她出事之後……
想到他那會兒闖進來救她時的模樣,臉色著實有些嚇人,阮夢心口砰砰直跳了兩下,手掌握緊了一下,嗓音有點兒發顫。
“你剛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