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性。
但柳蔚卻知道,他這種方法雖然冒險,卻抓住了一擊擊中的最好時機。
葛池是慣犯,他與野豹面對面的時候,野豹極大可能已經知道自己被跟蹤了,這個時候,情況突然就從敵暗我明,變成敵明我暗。
野豹之後會做什麼,葛池為什麼要在那個時間,與野豹“匯合”?
他們是不是想在京裡做什麼,那一眼的對視,葛池給野豹傳達了什麼指令?他們會傷害容夜小隊嗎?
罪犯作惡,是不會跟你提前打招呼的,容黎可以回去與眾人商量怎麼逮捕葛池,但這個時間是多
少?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而這個時間,誰能保證小隊成員,都還能活著?
容黎將葛池現場抓獲,這等同於,直接杜絕了惡**件發生的可能,雖然做法直接,但收效奇高。
葛池不認識容黎,也不會料到容黎會襲擊他,所以那一刻,他是鬆懈與毫無準備的。
而出其不意,正是制勝法寶。
容夜知道她哥哥這麼做,是救她,也因此,她更加羞愧。
柳蔚嘆了口氣,摸了摸女兒的頭。
人學習一件事,是需要過程的,小黎當年也不是第一天就能獨立辦案,遊刃有餘,他在擔當大任之前,也有過很長時間的打下手,跑腿。
醜醜現在所在的,就是這個階段,她現在還是一棵小樹苗,雖然在成長,但並沒有茁壯到可以頂天立地。
她還需要時間。
容稜接下來會忙起來,柳蔚最終也不忍心女兒再捱罵了,帶著她,遠離了躁狂症上身的兒子。
容黎還繃著臉,因為今天的事,讓他生氣的,遠遠不止妹妹這一件。
還有一個女人,也讓他氣憤。
從審訊室出來,容黎便看到陽光下,明媚嬌豔的女子,正站在樹下,她手裡捏著一片樹葉,淘氣的正用葉尖,捉弄樹幹上的爬蟲。
他陰著臉走過去,濃厚的陰影,漸漸將對方包圍。
文清公主轉過頭,看到他出來,笑了起來,問:“結束了嗎?”
容黎質問她:“你軟筋散哪裡來的?”
文清公主無辜的望著他,有點可憐巴巴。
容黎沒讓她糊弄過去:“說!”
文清公主舔了舔唇,歪頭,從髮間抽出一根簪子。
那根簪子漂亮金貴,文清公主卻將它扭開,裡頭,還有殘留的藥粉。
“你隨身攜帶軟筋散?”容黎不敢置信。
文清公主卻又將自己的耳環取下來。
寶石耳環裡面烏頭粉,珍珠手鐲裡面是柳葉桃,玉項鍊裡面是鶴頂紅……
全是劇毒之物,相比之下,軟筋散已經是最溫和的了。
容黎:“……”
文清公主仰頭看著他,喃喃的道:“我一個人,千里迢迢,萬里遙遙,從仙燕國到青雲國,路途艱險,我自然得為自己準備些,不打眼,又能自保的東西。”
她說:“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容黎:“…………”
你說自己是弱女子時,你問過人家葛池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