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默片刻,而後看著柳蔚的雙眼,說道:“他害本宮吃盡苦頭,本宮自然容不得他好,只是本宮心裡擔心的還不是他,六王死了,你以為事便完了?”
柳蔚卻沒有作聲。 皇后嘆了口氣:“你也想到了對不對,六王縱火,不是他去辦的,是他的部足去做的,眼下六王死了,若說之前是本著玉石俱焚的心,要你一家陪葬,那現在人已經亡故,六王餘孽,便是會要你們血債血償
。”柳蔚沉聲道:“動手之前我已想到這個,六王積威多年,手下自養了一匹勇士,無論是容六王活著,由他親自下令對付我們,還是他死了,由他的部下為他報仇,我們總要面對一樣,兩害相較取其輕,在我
看來,後者前者容易一些。”
“敵暗我明,怎會容易?”這才是皇后說柳蔚衝動的原因:“怎麼,非要惹他呢?”柳蔚搖頭,苦笑道:“娘娘,不是我去惹他,是他惹了我,我家小舅在西進縣便被六王派出的人行刺受傷,六王覬覦我外祖父手的一樣傳家寶,因此,朝我家窮追猛打,連來京城的路,暴『露』鮫人珠於
人前,也是他有意為之……”
六王的目的有二,一,外祖父手的東西,二,皇位。
在六王看來,這兩個目的是可以同時進行的。
六王老謀深算,在柳蔚等人京時,便故意洩『露』鮫人珠機密,使得柳蔚等人將目光都聚焦在鮫人珠,而這個舉動,其實也是出賣國師。
鮫人珠是國師一人手筆,只是在一年前被六王獲悉,六王提出要與他合作。
國師貪權,但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他想要培養一個傀儡皇子,受他調配,安『插』後宮,待皇駕崩,便可順理成章,繼承皇位。
國師的計劃較費時,因為皇還不算老,太子又早有人選,但慶幸的是,國師也還年輕,他還有很多時間籌謀,故此,他選用鮫人珠一法,看得出他雖然心急,但做法穩妥,循序漸進。
六王也有造反之心,可六王是皇的胞弟,是當朝親王,他如果想造反,不需要國師那麼麻煩,只要揮軍『逼』宮,運氣好斬下皇,這天下成了他的囊之物。
六王為了養兵謀劃極深,無意發現國師竟也有爭雄之心,意外的同時,便做了兩手準備。
他拿捏住國師,奪了國師的鮫人珠計劃,他的想法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若鮫人珠成了,他可以獲得一個傀儡皇子,若鮫人珠不成,他自己領兵,一樣可以兵臨城下。
國師在計劃還未形成,甚至連傀儡皇子的影子都沒瞧見的時候,被六王截了胡,說他倒黴也好,但他畢竟不是一個權臣,做事不乾淨,被人捉了痛腳也是難免,總之,自此之後,國師受制於六王。
在西進縣的時候,六王洞悉了柳蔚外祖父的行蹤,並且派出肖習正等人抓捕,可柳蔚與容稜的『插』足,令此事不了了之,六王一次得手不成,又知他們是打算京,便在路途,又使了一計。清風鎮是國師五年前便備的,供養鮫人珠胚胎的眾多地點之一,六王拿捏了國師,自然也承接了他的全盤計劃,六王並不心疼鮫人珠計劃會否落敗,這是國師的心血,不是他的,所以他利用此事,故弄
玄虛,在柳蔚面前虛晃一招,將柳蔚的目光,聚集在鮫人珠事件。
甚至了京,皇后這裡,也有鮫人珠事件的影子。
鮫人珠本身牽連不小,這使得柳蔚下意識將國師定為了重點目標,國師這個時候其實還是懵的,他不知六王賣了他,也不知在六王心,紀太傅手的東西,他還未成型的鮫人珠,更加重要。
故此,才有了先前柳蔚曾說,他們了圈套一言。那次六王朝雲府發難,實際的目的,還是為了柳蔚外祖父,他以為他做得很好,將禍水東引,賣了國師,然後自己『操』縱幕後,策劃算計,便沒人能懷疑到他,而若是順利,那次雲府被狀告,雲家雞飛狗
跳之際,是他擄劫柳蔚外祖父,『逼』問地圖之時。
可惜那次的事,又被柳蔚解決了,甚至為此還害六王損失慘重。
六王心有不甘,兩次受挫於一人,便對柳蔚懷恨在心。
之後便是在汝降王府偶遇,柯巖發現了柳蔚,六王讓他把人帶回去,柳蔚將計計,卻是打算狠狠的削六王一頓,故此她連夜與容稜計劃,『逼』得六王今日造反。
皇對六王寬容,六王小打小鬧的謀反,即便百官諫,皇也會留他一命,像之前說的,柳蔚並不是想要六王的命,但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制於他。
六王在柳蔚看來是一顆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