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頓了一下,慢慢的從容稜身邊退開幾步,撇撇嘴委屈道;“開個玩笑嘛,生什麼氣……”
芳鵲也跟著附和:“師兄越來越小氣了,難怪師嫂不喜歡!”說完,感覺那逼人的視線又轉到了自己身上,芳鵲這才縮了縮脖子,躲到玉染背後,不敢亂說話了。
另一邊。
容稜離開後,黃兒明顯放鬆了許多。
柳蔚與其介紹了自己,之後放軟了聲調,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黃兒看著柳蔚,沉默半晌,突然問道:“在此之前,奴婢有個問題,想先問大人。”
“哦?”柳蔚點點頭,道:“你問。”
黃兒便問:“大人可是丞相府柳家人?”
柳蔚在凝視了黃兒片刻後,道出:“我不是柳家人,我與丞相一家無親無故,我曾是個孤兒,被義父收養,而義父死前,只告訴我,我是被撿回來的,因義父姓柳,我也就姓柳,至於我的親生爹孃究竟是誰,家族是何,我卻不知。”
黃兒微微地皺起眉,似乎在判斷柳蔚的說辭是否值得信任。
但柳蔚何等能耐,就算說謊,也不會讓人看出端倪。
黃兒似乎是思考了很久,才道:“若是大人發現,其實你與京都柳家,關係匪淺,你又是否還會秉公辦案?”
“你放心!”柳蔚道:“不管我身份是何,我都不會讓任何勢力影響到這個案子。還有,這個案子牽連甚大,你是多方追逐的目標,如今你既然在我面前,我便可向你承諾,你信任我,我絕不會出你。”
黃兒卻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反而是盯著柳蔚的臉道:“大人你的容貌,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曾經救過我的人,他,是京都柳家的親眷。”
柳蔚驚了一下。
柳家親眷,柳家的遠親?
“但他不姓柳,我聽過別人叫他嶽公子。”
柳蔚精神一震,脫口而出:“嶽單笙?”
嶽單笙和嶽重茗兄妹二人,與自己有著相似的容貌,這個,柳蔚是早就知道的。
黃兒點點頭,平靜的道:“嶽公子曾說,這世間能為娘娘洗清冤屈之人,出在柳家,但不是柳家哪一輩的公子老爺,而是,柳家一位小姐,大人,您,認得那位小姐嗎?”
嶽單笙救過黃兒,並引導黃兒來找自己?
柳蔚突然覺得頭有些大。
沒想到,這件事上,竟然會有嶽單笙的牽扯,此人不是失蹤許久了?不是說上天下地都無人尋到?
柳蔚心緒未平,就聽黃兒繼續道:“奴婢的性命不值錢,就因如此,奴婢才更不怕死,大人也說過,奴婢是開啟這一連串事件的鑰匙,既然如此,奴婢怕什麼?疼,能忍著,打,能受著,嘴,依舊緊著,奴婢什麼都不怕,只想等到那位救命恩人嶽公子口中提到的能還娘娘青白之人,方才那兩位姑娘稱大人為師嫂,奴婢想問大人,大人……便是那位柳家小姐嗎?”
柳蔚覺得情況有點不對頭。
就如黃兒所言,黃兒什麼都不怕,大不了一死。
而人在不怕死的時候,基本上便是無敵的,柳蔚被黃兒壓著,實際上不奇怪,只是這種觀感有些不適。
任何法政人員,都不願意被人證牽著鼻子走。
“我只能說,我認得你說的那位小姐,如此,你願意相信我嗎?”
黃兒似乎要的就是這句,不算承認,也不算否認的話,黃兒笑了一下,認真的道:“若是如此,自然是信。”
“那便將你所知的,都說出來。”
黃兒問:“大人想知道哪些?”
“所有。”
黃兒沉默一下後,開始道:“娘娘腹中胎兒,的確不是皇上的,但,娘娘也並未對不住皇上……”
黃兒說得不慌不忙。
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新年宮宴之後,御花園外頭的小徑上,宮妃們看著璀璨煙花,一個個皆是興高采烈。
而變故,就是在那片煙花下展開的。
有人,暈倒了。
暈倒的那位,為四品宮妃,被喚作蓓妃。
蓓妃突然暈倒,下面出血,一下子,驚動了無數人,便是已準備回宮的皇上與皇后,也停了下來。
之後太醫過來問診,查出蓓妃懷有兩月身孕。
方才新年宴會上吃的膳食中,包含了好幾樣相沖的食物,蓓妃身體不支,暈倒後,孩子也掉了。
這件事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