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眾人終於退得停下來了,老練的獵場護衛們又暗暗注意了許久,聽林子裡獸聲起伏,但似乎並沒有追來,才總算放下一顆心。
同時獵場護衛們又驚異,百獸突然暴動,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要知,上一次百獸震盪,還是因著夏雷滾滾,擊了林裡的枯木,引起了大規模的祝融之火,百獸受到驚嚇,才紛紛暴動。
這次……
獵場護衛忍不住往天上看了看,想尋找那個頭不大的黑鳥,找了一番,卻並未找到。
難道,只因那鳥兒叫了一陣?
鳥能引起雀類共鳴,但虎獅豹狼為何一同躁動?
按理說,不該!
林子裡的劉睢正同付子耀,付子覽一道兒,他們也是聽到獸類暴動,一時有些驚嚇。
隨行保護他們的護衛早已臉色大變,道:“為防有險,諸位貴人最好還是先行出林!”
這是獵場的老護衛,眾人聽他如此說,也不願以身犯險,雖不知出了何事,但都決定先離開再說。
今天本是付家老爺子大壽之日,該是好好耍樂,暢快舒心才對,卻冷不防出了這樣的事,大好的興致都給攪合了。
劉睢之前並沒有獵到人,本就覺得不痛快,這會兒更是不樂意,直接斥責:“獵場的人是怎麼做事的,去將管事給我叫來!”
獵場護衛也不知為何會出這樣的事,無奈之下,也只好去請管事。
因著其他人都疏散到外面了,護衛便將他們也往外面帶,走了幾步,劉睢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某一營帳。
“營帳裡面還有人?”
付子耀就在劉睢旁邊,聞言,也朝那帳內看去,果然看到影影綽綽的兩道人影。
付子耀走過去撩開簾子,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付子辰在裡頭,而他旁邊,還有個玄袍的清秀公子,營內的小榻上,躺著個渾身狼狽的奄奄之人。
“五弟?”付子耀喚了一聲。
付子辰偏過頭,看到外面的人後,又回過頭來看了柳蔚一眼,接著走出去,將簾子放下,不敢驚動正給柳陌以施針的柳蔚,對付子耀道:“其他人都在外面,四哥六弟先去吧。”
付子耀看這五弟一眼,又看看已關上的營簾,問:“五弟可知,方才林裡出了何事?”
付子辰搖頭。
付子耀還想說什麼,付子覽卻有些不耐了,拉了拉兄長的衣袖:“別管他了,看他也不想理咱們,走吧。”
付子覽這話有些置氣。
付子耀皺了皺眉,他雖也不喜這位二房的五弟,但卻沒有表現出來的意思,付子覽這句話,是直接將他們三房的態度表明了,倒是平白得罪了人。
他沒說什麼,也不好在人前斥責親弟弟說話不慎,便對付子辰點點頭,打算離開。
走了兩步,卻發現後面還有人沒跟上,回頭,就看劉睢正探頭探腦的在營帳外頭張望。
“劉兄?”付子耀叫了一聲。
劉睢回頭,道:“四公子、六公子先去,劉某稍後便來。”
付子耀擰眉:“劉兄可是瞧見了熟人?”
劉睢指指營帳,又看了眼擋在帳外的付子辰,問:“裡頭那位公子面生得很,五公子,不知他是哪家的?”
付子辰隨意道:“一位小友罷了,並非哪家公子,是來找我的。”
劉睢卻笑:“相逢即是有緣,不如叫出來打個招呼,也算認識認識。”
付子辰蹙眉,明顯不快。
劉睢卻像看不懂眼色似的,還往裡面衝:“既然那位公子不願出來,那劉某進去也是可以的。”
付子辰伸手攔住他,眼底的排斥意味,甚是明顯。
方才才被柳蔚打了一巴掌,他正是有火無處發洩時,待人接物,也省了那份耐心,變得冷漠了許多,對著劉睢,更是沒有好臉色:“獵場危險,諸位還是先離開的好!”
劉睢倏地一笑,一身紅袍耀眼非常:“五公子何故拒人千里,不過是打個招呼,若不然您進去問問,沒準那位公子願意見見劉某?”
付子辰正要說話,卻聽那營帳內,一聲頗為熟悉的生冷厲喝傳來:“都給我安靜!!”
付子辰:“……”
劉睢:“……”
針灸需得靜心,柳陌以又傷得頗重,柳蔚耐心施針時,這般被吵,難免脾氣就大了。
付子辰聞言也不敢說什麼,只冷冷的看著劉睢。
劉睢似也沒想到裡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