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大的區別!”
小齊子:“……”
柳蔚懶得與這太監廢話,伸手,看向杭公公:“刀。”
杭公公糾結一下,不確定的問道:“大人當真不會對公主屍身有何褻瀆?”
柳蔚思索一下,道:“本官可保證,不碰公主身上面板一寸。”
杭公公實則還是不太信任柳蔚,但對方都保證了,又是朝廷命官,還是皇上親自授命而來的,杭公公也不敢太放肆,猶豫一下,便差使小太監,去拿了一把乾淨的銀刀過來。
柳蔚接過那把銀刀,在幾個太監瞪大眼睛十分警惕的目光中,一手握著刀,一手撫摸著沁陽公主柔軟的烏髮,然後,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柳蔚手起刀落。
再抬起銀刀時,手中已經握著公主一截斷髮。
其他人:“……”
然後,太監們就眼睜睜看著柳蔚切一刀,再切一刀,又切一刀,竟然一直在割公主的烏黑髮絲。
小齊子看不下去了,衝上去就阻攔:“大人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不是說不碰公主身上一寸?”
“這是頭髮,不是身上!”柳蔚心安理得的說。
隨即使了點力道,將礙事的小齊子推開。
不等小齊子再撲上來,柳蔚揪著公主被剃得跟狗啃的似的腦袋,冷冷的道:“究竟這案子是本官在破,還是你們在破!”
柳蔚這話是提醒這些人,自己是受皇命而來,而他們的阻攔,卻名不正言不順。
小齊子一步頓住,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抖著聲音說:“皇上知曉了,定是不會放過大人!”
柳蔚無所謂的沒有表情,繼續割公主的頭髮。
最後還是杭公公上前,一把按住小齊子,小聲道:“你先別急,大人既說是受了皇命,那出了紕漏,便讓大人自個兒去擔著,總歸咱們該勸的都勸了,該說的都說了,是大人執迷不悟,一意孤行,與咱們有什麼關係。”
“話是這麼說,可是……”小齊子還是不忿,身為大總管戚福的徒弟,御前就近伺候的人,誰見了不叫一聲齊公公,在這皇宮裡,他哪裡受過誰的輕待,便是皇上對他,都是寬容有加。
但現在,這新來的大人不止不將他的忠告聽在耳裡,還推了他,當真是讓他氣得胸口都疼了。
小齊子還想說什麼,杭公公索性將小齊子拉到一邊去說話。
而就在兩人嘀嘀咕咕說話時,那向公公突然走到玉**邊,他就站在柳蔚身邊,目光注視著柳蔚一縷縷割開公主髮絲的手。
感受到身邊有人靠近,柳蔚抬眸瞥了一眼,這一眼,恰好與這向公公目光相對。
柳蔚忍不住問道:“向公公也想勸本官停手?”
“勸怕是也來不及了。”向公公看了眼公主那已經不能看的頭髮,道:“大人可知,沁陽公主乃是在太妃娘娘的**溺下長大,自小便是太妃娘娘的心頭肉,太妃娘娘提前回宮,為的,便是公主。”
柳蔚聞言,一邊割著頭髮,一邊道:“公主死了兩日,太妃娘娘便收到訊息,看來,太妃娘娘並不如外界傳言一般,於江南恩德寺潛修。”
向公公笑了一下:“那些不過是外界謠傳,太妃娘娘一直在京都,恩德寺也的確是恩德寺,只是,並非江南淳州那個,而是京郊城外那個,對了,恩德寺乃是那寺廟的前名,現名,觀緣寺。”
柳蔚愣了一下:“竟是觀緣寺,那不知,每月初一十五,廟慶聖奠之日,前往觀緣寺上香祭拜的信男信女,可知咱們當今皇上的親母,就在那近在咫尺的院牆之內。”
乾凌帝已經到了不惑之年,髮髻灰白,目光渾濁,可說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之人。
而太后早亡,這世上,很少有人再去追溯,皇上的生母,可還活在這人間?
實際上,的確是還在的。
雖然不知為何在前太后薨後,乾凌帝並未對其生母進行加冕,擁戴其為新任太后,但乾凌帝的生母,元太妃,是當真還活得好好的。
這位太妃娘娘是於十五歲那年,生下的乾凌帝,今年算來已經八十有三,卻依舊老當益壯,據說是無病無痛,沒事兒還愛到處遊玩。
外界的傳言,是說太妃娘娘於江南恩德寺潛修,因伺佛多年,所以延年益壽,但柳蔚在曲江府多年,又因工作需要,去過淳州,也進過恩德寺,卻從未感覺到,那裡住了位太妃。
柳蔚當時想,這位太妃不是已經薨了,就是根本沒在恩德寺。
至於為什麼要留下在江南恩德寺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