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雜家要伺候皇上,走不開,小齊子,你便帶柳大人去趟內務府……”
戚福跟前的小太監立刻伏身,乖乖的喏了一聲:“是,師父。”
柳蔚:“……”
看來這位戚公公,對她拿了虎令之事,真是特別的有意見。
御書房離內務府有些距離,那叫小齊子的太監,又走得很慢,兩人繞了無數路,走了足足大半個時辰,才抵達內務府大門。
小齊子進去通傳,讓柳蔚稍等。
而小齊子這一進去,就進去了一刻鐘的功夫。
柳蔚站在門外乾等。
這小齊子心思簡單,柳蔚哪裡看不出來,小齊子是知曉師父戚福不喜她,在為他師父出氣呢。
微微搖了搖頭,柳蔚也沒與一個半大孩子計較,只是幹被晾著的感覺,實在不好。
“咦,內務府何時來了個這般俊俏的小太監了?”身後調笑的男音突然響起。
柳蔚下意識地回頭,便看到一面無須發,眉清目秀的大太監,正帶著兩個小太監,朝她走來。
那大太監身上的服侍柳蔚只看了一眼便認出,與戚福的一樣,是一等公公的服飾,柳蔚不由得開始揣測這人身份。
這人也在打量柳蔚,目光相對時,柳蔚看到其微笑的眉眼,總覺得有些眼熟。
“大膽,哪裡來的新人,看到咱們向公公,還不速速行禮?”大太監身邊的小太監看柳蔚戳著不動,便用他那不陰不陽的聲音,呵斥一句。
柳蔚聽著小太監的音調,便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微微蹙眉,今日柳蔚沒穿官服,只穿了件普通的衣裳,看著,倒真的有些像剛入宮,來內務府安籍的新太監。
只是看著像,不代表就是,柳蔚也沒想理這三人,平靜的回頭,將那小太監的話直接略過。
小太監頓時便來了氣,正又要說什麼時,那向公公卻抬手製止了,微笑著道:“這位大人,不知如何稱呼?”
柳蔚再次回頭,看著那向公公謙和的臉,沉默一下,才道:“敝姓柳。”
柳蔚沒有否認對方“大人”這個稱呼,那向公公也是識趣之人,當即便拱手道:“柳大人。”
柳蔚沒有回應,卻是應了。
那剛才對柳蔚出言不遜的小太監嚇了一跳,腦袋一埋,一句話不敢說了。
這向公公並未與柳蔚說太多,顯然在知曉對方身份後,便歇了交談的意思,一個前朝大臣出現在後宮內,還是內務府外,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宮內近日出的兩樁公主案子。
而就在那向公公剛略過柳蔚,要進內務府大門時,裡頭,小齊子出來了,躬身對柳蔚道了句:“柳大人,裡頭請吧。”
柳蔚“嗯”了一聲,走在前頭。
路過那向公公三人時,柳蔚的目光,恰好與三人對視,短暫的接觸後,又平靜劃過。
柳蔚與小齊子進去後,那向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卻驚呼一聲,道:“那不是戚公公的小徒弟,小齊子嗎?竟勞動小齊子來伴伺那人,那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向公公抿了抿唇,沒說什麼,也隨後進了內務府。
內務府大廳裡,管事的杭公公出來相迎。
杭公公本是來迎接柳蔚的,聽說這位是上頭空降下來,調查沁陽公主一案的,但一出來,杭公公卻不止看到了柳蔚,還看到了隨後進來的向公公。
杭公公驚了一下,上前率先對向公公拱手請安:“向公公,您怎的回來了?還道您得明年才回來呢。”
“太妃娘娘提前回宮,雜家自當跟隨。”
“太妃娘娘回宮了?”杭公公驚訝一下,又有些侷促。
果然,那向公公立刻便道:“玉屏公主出事,如此重要,內務府竟無人通知太妃娘娘,娘娘一回宮便差雜家來問問,杭公公,可有說法?”
“這……”杭公公想到一心篤信神佛的太妃娘娘,對佛前玉女玉屏公主是如何疼愛,便心頭一凜。
隨即滿是委屈的道:“這,向公公明鑑,此事……此事實在是皇上有令,命我等不得擾了太妃娘娘的清淨,這才,這才……”
向公公抬抬手,又道:“玉屏公主也就罷了,但太妃娘娘剛回京,便聽聞沁陽公主竟也遇了不側,沁陽公主乃貴妃娘娘親出,太妃娘娘又視貴妃娘娘為己出,太妃娘娘聽聞,內務府現下對兩位公主之死還未有章程,特命雜家來問問,若是杭公公得空,三日後太妃娘娘進宮,還請杭公公屆時親自與娘娘交代一番。”
杭公公聽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