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走回到東方奪的寢居時,只見房門關著,但沒見到杜鵑的影子,於是她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才關上門,她一轉身就愣住了,因為屋子內側不知什麼時候多了道屏風,而屏風後面有水聲波動,她忍不住好奇地走過去,卻在看到屏風後的場景時呆愣住了。
那裡有一個寬大的木桶,木桶裡面滿是充滿熱氣的水,最驚人的是東方奪正背對著她泡在浴桶內。他的肩膀寬闊,黑色的發如瀑般披垂在身後,擱在木桶邊緣的手臂強健而有力,讓她想起了他那毫不猶豫的擁抱。
她覺得自己呼吸亂了套,很想悄悄地退開,卻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他日日與她同榻而眠,卻沒有真正佔有她。他夜夜擁著她入眠,有時候甚至會吻得她喘不過氣來,但是他終究不如她預期的那般,用蠻橫的態度要了她。
她知道自己真正成為他的女人是早晚的事,當她心中對他的怨懟逐漸消失的同時,另外一種對愛情的渴望卻逐漸沸騰。她被自己那與日俱增的激動情感給震懾住了,但同時她也有點興奮,畢竟除了他以外,她不曾對一個男子產生這麼濃烈的情緒,無論是愛還是恨。
“把帕子拿過來。”東方奪連回頭也沒有,就丟了這道命令出來。
她呆住,猜想他是把她認作杜鵑了。這下子想逃跑反而顯得不夠大方,所以猶豫片刻,她就拿起旁邊的帕子朝他緩緩走過去。
她沒有出聲,只把帕子掛上他光裸的肩膀。
“幫我刷。”他沒有接過去,也沒動手,雙眸甚至依然合著,頭微微後仰。
絮樂站在原地咬著唇,眼睛則兇狠狠地瞪著他那好看的容貌。這個男人真的很……難道他要杜鵑幫他洗澡嗎?可惡,就算他是主子,這也太那個了!
她雖然貴為公主,但在宮裡生活時卻也不習慣宮女服侍她沐浴,因為她覺得自己需要隱私。無論男女,只要是她不喜歡的人,她就不給碰。
想到東方奪不知道讓多少女人服侍過,她就覺得滿肚子酸氣,真想把他壓進水裡溺死算了。
“還不過來?是要磨蹭到什麼時候?”他沉聲催促。
絮樂又不願意開口承認自己不是杜鵑,那豈不是要讓他笑她偷看他那麼久嗎?於是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站在他身後,挽高袖子,輕輕抽起他肩膀上的帕子,泡進水中,再輕輕地刷過他寬闊的肩膀。
她覺得熱氣蒸得她頭昏,眼睛也不敢亂飄,只能緊盯著對面牆上的畫,小手就胡亂地在他身上亂抹一通。
“現在不咬人,換成要刷掉我一層皮了嗎?”他慵懶的聲音就在她身前響起。
絮樂嚇得手裡帕子都掉了,人還差點跌倒,匆忙間趕緊伸出手勾住他的肩膀,卻也引來他調侃的哈哈大笑。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趕緊放開手,覺得他光裸的肌膚會燙人。
然而他卻不打算讓她離開,大手一探,將她扯到他面前。她的鼻子差點跟他的相撞,他嘴角掛著笑,眼底滿是逗弄的趣味。
“如果我連你的腳步聲都聽不出來,那麼我早就不知道死幾回了。”他淺笑著答,目光停留在她紅豔豔的唇上,眸色已然起了變化。
“那你是故意的嘍?我還以為你居然還要杜鵑幫你洗澡呢!真不害臊。”她索性撞了他鼻子一下,以示抗議。
“不喜歡別的女人幫我洗澡?”他扣住她的手,讓她無法退開,然後緩緩地撩起她鬢邊的髮絲,隨即抽掉她頭上的髮簪。
“啊,你做什麼?”她感覺到頭上的簪子一一被抽掉,她的髮絲全部都瀉了下來,在她身後形成一片絲緞般的柔麗。
沒想到他還不住手,倏然在她面前站起身子,讓水瀑沿著他健美的身子直往下潑灑,弄得不少水都濺出了桶外。
“啊!”她忽然看到他毫無遮掩的赤裸身軀,臉都來不及紅,手趕緊遮上自己的眼。“你做什麼啦?要起來也不通知一下。”
“有必要嗎?”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就貼靠在她耳邊,引來她一陣哆嗦。
就在她考慮著是該推開他還是跑開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腰帶被抽動,才睜開眼,就看到他俐落地抽去了她的腰帶,然後手已經移往她領口的盤扣了。
“東方奪,住手啦!”她拍打著他的胸膛抗議。
他臉上的笑意還在,但雙手也沒有任何停頓,轉眼間她的衣物就被剝掉了大半,只剩下貼身衣物與中衣。妯困窘著想抗議,但他已經快手快腳地將她抱進浴桶,並用雙腿鉗制住她的身子。
“不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