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娘娘,惠妃的孃家人遞了牌子,想要進宮探視。”
聽了這話,昭不由蹙眉:“月初的時候不是探視過一次嗎?!”這個惠妃,還真把她當初那句客氣話當真了,納喇家的命婦都快把後宮當成自家後花園了。
白檀在一旁為昭扇著扇子,她氣呼呼道:“咱們老夫人和縣君格格都已經兩個月不曾入宮探視娘了呢!惠妃孃家人倒是真不客氣!”昭的大嫂、二嫂身無誥命,因此只有額娘這個伯夫人和三嫂縣君敏恬可以遞牌子進宮。
胡慶喜道:“那奴才去回了這事兒?”
昭輕輕一笑:“不必!白檀去取鳳印來,她孃家人敢遞牌子,本宮就敢準允!”如此頻繁地讓母家命婦入宮,這般張揚,惠妃真當太后和康熙是眼睛瞎啊!
“是。”
翌日清晨。
慈寧宮,昭手裡牽著小阿來到慈寧宮。
瑞大嬤嬤已經進殿通稟了,昭與阿暫且站在正殿外的月臺上等候太后召見。
“喲!佳成貴妃來得好早啊!”張揚帶笑的聲音從昭身後響起。
這聲音,不消說,便是惠妃納喇氏。
惠妃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還帶了自己的兒媳婦伊爾根覺羅氏。
伊爾根覺羅氏是尚書科爾坤之女,又是出身著姓大族,儀態自然不俗,更難得的是她的長相也十分出挑,柳眉星眼,甚是清麗,如今懷了身孕,人有些發福,臉蛋顯得有些喜氣。
“給貴妃請安了。”惠妃執著絹子掩了掩唇角,隨意一屈膝,也不做萬福,潦草見了禮。
不過伊爾根覺羅氏倒是規矩不失,端端正正見了個萬福,道:“貴妃娘娘金安。”
按理說這伊爾根覺羅氏該稱呼昭“貴母妃”才是,不過伊爾根覺羅氏心知自己婆婆與貴妃不睦。故而也不敢表露半分親近之意,因此只恭敬客氣。
“免禮。”昭很和氣地朝著伊爾根覺羅氏點了點頭,又淡淡道:“惠妃又帶大福晉來給太后請安了。”
惠妃笑容透著得意,“伊爾根覺羅氏肚子裡懷的,可是太后第一個曾孫。本宮自然要多帶來讓太后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