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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銀草還想說下去,忍了忍,沉默地坐在那裡。半晌,終至嘆口氣,起身出去。“還是讓太子殿下來勸勸吧。”

然而,銀草剛走出去,沒來得及喚過拓跋風,便被人無聲放倒。來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面,昏暗中瞧不真切,卻能看出是個男子。

紫然聽見響動,以為銀草又走了回來:“銀草,我不是說了想一個人靜靜嗎?”

“紫然?”來人的聲音顫抖,竟似是非常激動。

“誰?”聽見陌生而又透著熟悉的聲音,紫然從床上一跳而起,雙手緊緊抓住被子,所在床的角落,兩眼警惕而緊張地盯著床帳。

來人踱上前一步,一把掀開床帳,傾身向前:“紫然,別緊張,是我,我不會害你的。”

紫然害怕地往裡再縮了縮,迷茫地道:“你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

來人有些失落,正待解釋,被人打斷了去,也是個男聲:“俊卿,你現在的模樣她怎會認得?”

俊卿?是蕭俊卿?

只見他頹然坐在床沿,另一個聲音有些著惱:“俊卿,你託我來接姑姑回去治療,卻為何自己也跑了來?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很重要,以身試險,你還真了不起。”

蕭俊卿沒吭聲,抬頭怔怔的瞧著紫然。後者被瞧得害怕,竟未聽出兩人對話的破綻。

那人幽幽嘆氣:“唉,未曾想你早已對紫然動了情,可怎生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

蕭俊卿聞言猛然抬頭:“野,師父的任務真就那麼重要?你們上官家究竟是如何想的,二十年前幫助紫皇抄了寧安王府,二十年後的如今,竟又幫助我報仇害了紫皇。不管是我母親上官雨,還是紫然的母后上官芸,不都是你們上官家的女兒麼?為何一個接一個地害她們,不心疼嗎?”

上官家的野?不就是上官野麼。

“表哥?”紫然這次聽到了,趕緊爬出去,“表哥,是你麼?”

上官野並未現身,沉吟許久,才說道:“紫然,姑姑在我那兒很是安全,我回想法子治好她的病,然後送她來與你團聚。”想了想,接著道,“如今你只有待在佳人國才安全,師父仍然派人在搜捕你,若不是我和父親從中阻撓,恐怕還會給拓跋風帶來麻煩。”

“野……”蕭俊卿站起身打斷上官野的話,“讓紫然隨我回國,我可護她周全。”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你護不了她。”上官野無奈道,“師父的命令,你違抗不了。只有佳人國皇宮才是最安全的,紫然只有待在拓跋風身邊才能平安無事。”

“野!”

“回去!小心被拓跋風發現,你我都走不了!”

沉寂許久,黑暗中已無聲響。蕭俊卿緩緩站起,彷彿揹著千鈞重擔:“紫然,野說得對,我本不想報仇,但師父的命令不可違抗。你放心,我會盡力保護你的親人,不管是哪一位。”說罷,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我的親人?不管是哪一位?那麼,父皇呢,你仍能保護麼?

原本打算起來吃點東西的,經此一鬧,紫然又是毫無心情,頹然地倒在床上,縮在被子中央,回想方才的情景,恍似夢中。

那人的聲音的確是表哥的,看來那封信是真的,表哥真是來接母后回去治療的。那麼,蕭俊卿是誰?為何表哥說他早已對我動了情?我又不認識他,也不記得見過此人,如何對我動情,為何語氣好像很熟悉的樣子?還有他的身形那麼面熟,他的眼睛那麼憂鬱、矛盾?

憂鬱和矛盾?辰霖他……他猜想的竟是真的?蕭俊卿……是小菌子。他,是寧安王的兒子,是回來報仇的!天啦,如果十年前沒從禮仁德手下救走他,會不會今天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紫然造就的?

拓跋風的帳篷內,行肅跪在身前,神情嚴肅:“回殿下,屬下和暗一一起跟去,但那兩人身形非常快,我們跟了半個時辰,竟被跟丟。”頹喪地低著頭,“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

拓跋風並未答話,只問:“紫然可還安全?”

行肅趕緊抬頭:“暗一已去瞧過,紫然小姐正在睡著,只是……尚未用餐。”

“這個放心,上官野來過,她必定會振作起來的,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需要自個兒想想罷了。殿下敬請放心。”辰霖接過話茬,寬慰拓跋風。

“鬧騰一夜,都去休息吧。”見行肅仍低頭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拓跋風踢了踢他,“怎麼,想侍寢?”

此話一出,滿屋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