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腳步再快也快不過天黑天亮,貝子緊趕慢趕跑下山,雙腿已經有些不聽使喚的發軟,人還是咬著牙繼續往前走,因為她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壓抑,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可惜她已經失去了人以外的那些神力,不然就可以判斷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了山,又走了十幾裡遠,貝子才找到自己來時的那條船,孤零零的拴在一塊石頭上,貝子趕忙跳了上去,解開繩子。
船隻再次折返。
“二木,二木,你一定要沒事啊……不然我……”貝子難以想象,若是沒了二木,自己在這裡將如何活下去。
很快,夜幕降臨,晚間航行對於貝子來說有些困難,不知道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是不是有些眼疾,貝子在夜晚看東西很是費力,更別提在這荒蕪一人的大海上。
暫時歇息又讓貝子覺得心中不是很踏實,只要緩慢的在大海上游走。
而與此同時,二木順著山林裡的果核一路走,竟然在這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地方迷了路。
“喂!有人嗎!你們可是迷路了?”二木衝著山林深處喊到。
這山林鮮有人來,原本是涼爽異常的山林,此刻卻變得格外悶熱。
如果二木也懂得人的呼吸是氧氣與二氧化碳的交換的話,他就會非常確定,這裡不僅又別人,而且有很多人。
你可以小心翼翼的藏身在山林中,但是長時間的屏氣凝神,幾乎是不可能的。
樹林中樹葉下的一雙雙眼睛在窺探著樹下的那個小男孩。
“有人嗎?不要害怕,我可以幫助你。”二木還在喊著,“這些果子不能全部都吃的,你好像吃到了有物的。”
話音未落,一個人直直從樹上砸了下來,把二木嚇了一跳。
只見那人神情痛苦的樣子在地下翻來覆去,“庫扎!庫扎!”
二木回身四處望去,除了眼前這個人,還有一個叫庫扎的人?
“庫扎,你出來吧,我不會害你的,看看你的朋友到底生了什麼病,我會幫你的!”二木衝著身後喊道。
等了片刻,並沒有人回答他,原本喊著“庫扎,庫扎”的人,此刻好像也完全昏了過去。
二木走進細看,他從來沒有見過長成這樣的人。
且不說頭髮全部是捲曲的,而且這個人似乎是個男人?
牙齒奇白,鼻樑也和二木見到的人有些不同,似乎是從鼻子中間就斷了,鼻樑非常短,嘴巴很大,嘴唇有些外翻,耳朵上還有奇奇怪怪的各種裝飾。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人的穿著看起來非常難以理解。
一圈樹葉圍著身體的重要部位,其他部位都裸露著,甚至連一雙鞋子都沒有。
這山林中走路尤為要小心,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往往都是笑裡藏刀,小時候的二木就沒少被這些花花草草傷了心。
總是今天劃破了手,明日裡又腫了一個包回去哭哭啼啼要貝子抱著安慰。
漸漸地,總算摸清了山林裡各種植物的習性。
“你這樣不穿鞋是不行的,你看,這裡就扎進肉裡一個縉雲花的花刺,縉雲花是可以致幻的,所以你剛才或許以為自己是飛翔的鳥兒,才會從樹上跌落下來。”
二木一邊說著,一邊開啟母親給自己準備好的急救包。
一手拉起來那人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開始給對方清理。
“你自己怎麼來了?那個‘庫扎’人呢?是不是自己跑了?”即使沒有人回答,二木也一直在自說自話,“這個人也太不夠意思了,我不過是個半大孩子,他就嚇的拋下你跑了,這種朋友不可交。”
先用藥水在腳底板上擦了擦,緊接著拿出來鑷子,將縉雲花的花刺小心翼翼的摘下。
“好了,”二木拍了拍手,又給來人的腳底包上了一層紗布,“就當我送你一雙鞋了,一定要在山林裡穿鞋走路,知道嗎?”
地上的人當然不會回答二木。
在山林中有些迷路,二木準備順著太陽落山的方向的反方向走,那裡就是自己出發的地方。
二木走後,地上的人漸漸徐醒過來,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圍。
“卡喲啦?卡喲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周圍突然聚集起來越來越多的黑影,一群人圍了上來,嘰裡呱啦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二木其實並沒有走遠,而是饒了一個大圈,饒了回來。
直覺告訴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