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晴感覺自己的大腦昏昏沉沉,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了。
徐川有些焦急,發燒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時間一長,肯定對身體不好。
他將揹包背在了夢晴的身後,然後就將她扶了起來,一把背在了身後。
夢晴現在的狀態,肯定是走不了了,但是幸好還有他在身邊,他可以揹著夢晴,雖然這樣兩人的速度會有些慢,但是之前也是這樣過來的。
徐川原本並不著急出去,已經沒有了危險,當然是以生存為第一要務,但是現在夢晴病成這樣,他卻不得不急了,必須要快一點出去。
揹著夢晴,徐川朝著同一個方向快速前進著,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連吃東西的時間都沒有,只是中途停了下來,餵了夢晴一些水,然後繼續上路。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才停下來,找了一處位置,打算在這裡度過晚上的時光。
夢晴的燒依舊沒有退,夢晴也被燒得迷迷湖湖的,路上甚至都說起了夢話,徐川也聽不出她在說些什麼。
將夢晴放了下來,徐川吃了一些揹包中的野果,此時已經顧不上它的味道了,能有吃的就不錯了。
他試著叫夢晴起來,讓她也吃些東西,雖然這些東西不怎麼好下口,但是夢晴現在這樣的狀態,身體本來就生病了,再不吃一點東西,恐怕會堅持不住。
然而他叫了好幾次,夢晴都沒有醒過來,他沒有辦法,只能從揹包中拿出一些果子,先在自己嘴裡嚼碎,然後喝一點水,混合著餵給夢晴。
但此時夢晴已經失去了意識,連吞嚥的動作都沒有,他弄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餵了一點東西給夢晴。
期間,他又找了一些樹葉,敷在夢晴的額頭上,因為現場也沒有合適的東西,不過好在下了一場大雨,氣溫也比較低,樹葉比人的面板的溫度要低得多,雖然效果可能不是很好,但總好過什麼也沒做。
夜間徐川一直沒有睡,在夢晴身邊照看著她,他心裡十分著急,可是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身邊陪著她。
夢晴倒是醒過來一次,吵著要喝水,徐川立馬找了一些水餵給她,喝了一些水後,她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揹著夢晴出發了,現在是能早一點,就要儘量早一點,也許就那麼一點點時間,夢晴的情況就能好轉。
徐川感覺身體全身都沒有力氣,連續幾天來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吃好,他感覺身體都有些透支了,但是他卻還是堅持揹著夢晴。
到中午的時候,他實在受不了了,身上一絲力氣都使不上來,每走一步,都感覺像背上揹著一座大山一樣沉重,最後他不得不停下來。
之前那場雨,幫他逃了出來,可是也因此讓夢晴生病,萬一夢晴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許當時選擇留在那裡,或是換個時間逃走,夢晴或許就不會有事了。
當然,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只能想辦法解決,兩人辛辛苦苦走到這裡,總不能就這麼回去。
他將揹包解開,將裡面的野果子稍微擦了一下,然後直接就塞到了嘴裡,現在這個時間,他已經顧不了他的味道他,他只知道一件事情,現在只有這些果實可以給他提供能量,只有補充了體力,他才能帶著夢晴走出這座大山。
一連吃下了大半,感覺肚子再也塞不下了,他才停止,雖然期間好幾次想要吐出來,但他都忍住了,因為他知道,現在兩人的希望都寄託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如果他倒下來了,夢晴就再也沒有希望了,也許他可以等碰上自己恢復體力,然後再找一些東西來吃,慢慢地生存下去,但是夢晴卻再也等不及了。
如此,一直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徐川一直走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前方不遠處有一處高地,四周也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他覺得那個地方不錯,應該可以作為晚上休息的場所。
夢晴的燒依舊沒有退,而徐川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久才能出去,他將夢晴放在了那處高地上,然後打算查探一下週圍環境,好確定一下自己還有多久才能走出去。
然而當他抬起頭望向一個方向時,一個場景躍入他的眼中,他頓時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他看到在視線盡頭,有一條公路,而在那條公路上,有一輛汽車正在上面行駛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