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等的強兵。雖然人少,只要激起他們的殺氣,相信便是司馬懿也不能輕易正視的。
鼓動完人心,我忙帶著普法進入城樓,對他道:“先靜養幾天吧,你單臂停奔馬,一招破真侯。
神力起吊轎、振我士氣。寒敵心膽,已立了大功,給你地師門揚了威。聯對你師門必有封賞。敵人一時或許不會攻城,就算攻城,也一時攻不下此城,放心好了。“普法雖然年輕,也喜歡留在我身邊。但他畢竟是我騙來的,而且總是心念師門,而對名利並不看重。所以我對他說括。也總是用他師門來激勵他。
普法點頭。當下自到城樓的側邊小室中,盤膝而坐。用他獨門心法運功療傷。我看他沒有問題了,才到譙樓地正廳中。喚來廖立,一起研判敵情。
此時朝陽升起。萬條金線射上箕陵小城。箕陵防禦戰便從這一天正式開始了。
箕陵城並不算高,只有不足兩丈,護城河也只是窄窄的不過三丈。冬天裡淺得連個小孩子都淹不死。在這裡面對司馬懿數萬大軍,著實不是件輕鬆地事情。
城下,司馬懿並沒如我想的那樣迅速組織攻城,他把我圍入城中之後,竟然不慌不忙的埋鍋造飯,立下營賽,竟似要長期做戰,把我們困在這裡似的。我本來憋著一腔與曹魏拼死一戰的心思,幾乎被他消磨一空。
由於信奉勤能補拙,我早就歷練地每天睡不了三兩個時辰。這一夜雖然辛勞,但卻還是沒有絲毫睏意。我與廖立聊了幾句當前情勢,便勸他抓緊時間休息,他四十多歲了,又是文官,怕他支援不住。不想廖立道:“陛下。臣也不困。”
我點頭,揮退旁人,對廖立道:“你既不困,那你幫我一件事。”
廖立問道:“陛下,什麼事?”
“你說說我軍的優勢,一條條,全都給我列出來。”
“是。首先,我軍是守城,而敵軍是攻城,自古以來,攻城就要吃力些;其二,我軍是百戰精兵,作戰勇敢,經驗豐富;其三,敵軍數百里急龔,處於我軍包圍之中,其心必然焦急不定;其四,我軍北面不遠處便有李昂和公主地鐵騎在,他們必來馳援:其五……”
廖立還真是挺能說,他說一句,我就強迫自己隨著說一句,“對呀,就是這麼回事!”我暗恨自已會怕司馬懿,想用這個辦法來消除這個心魔。本以為,在他的解說和我自己的自我催眠之下,肯定可以解除原來對司馬懿的恐懼。可是我地頭腦卻是不停的活動,他說一句,我自己就想一句——雖然攻城困難,可是他們人多啊……雖然我軍是精兵,可司馬懿所帶地也不是老百姓啊……雖然司馬懿引軍深入,可正因為深入我軍深處了,我軍才不能迅速回援啊……李昂和鳳兒雖然離的近,可是他們人少、何況李昂還有傷……
唉,有我這樣自我催眠的麼,這不是在想辦法讓自已害怕麼?我想著,突然嗤的一下笑了出來。廖立被我笑愣了,抬頭道:“陛下,怎麼了、難道臣說錯了什麼?”
我只是大笑。廖立以為自已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忙用袖子在臉上擦。他越擦,我越笑的厲害,我越笑的厲害,廖立越是一個勁兒擦。
終於,廖立不擦了,要跑出去找鏡子。我拉住他,對他道:“你臉上什麼也沒有,不用照了。”廖立竟然不信,又仔仔細細的看自己的袖子:“陛下不會無緣無故地發笑。”
“聯發笑,是因為聯在笑自已。聯給自已製造了一個心魔,然後又時時刻刻的去強化它,結果把自已繞進去了。”我站起身來,轉頭向外,“聯和你一樣,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越擦越覺得那東西就在那裡,其實,那裡根本什麼也沒有的。”
廖立略一愣,當即撫掌大笑:“不錯,那裡的確是什麼也沒有的。”
我看廖立的樣子,知他適才的舉動只是逗我開心,不由也是大笑起來。最近一兩年廖立在我身邊,性子有了很大的改變,完全沒原來那個孤芳自賞,誰也看不起的影子。有時候我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簡直就象是忘年的朋友一樣。這與孔明有很大不同,因為先生是很少開玩笑地。
解除了心魔,我的心一下子亮堂了許多,司馬懿也是一個人,我怕他什麼?就算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我怕他又有什麼用?我眯著眼睛望向東方,太陽有些刺眼,但心卻平靜了,當日在鶉觚城頭領悟的統帥之心又重新回覆,我感到飄飄然的,似乎可以凌空飛起,眼前的陣仗,已絲毫不能左右我的心思了。
這時,久無動靜地曹魏營中突然有了動靜。司馬懿親自出動了,隨著他的出動,魏軍中鑼鼓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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