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透過剛才乞丐的展露身手,讓呂員外對靈兒的病情有了新的看法。
他覺得應該是胡醫生的治療方面出了問題,否則他扎的針怎麼就不如陳生改道後管用呢?
顯然是後來改道才起的作用,這是毋庸置疑的,至於胡醫生強詞奪理說是自己的醫術所致,那是沒用的,只能說明他心虛。
可是,這位乞丐是什麼來頭,他也不知道,如果冒然把女兒交給他也未免太冒失。
這時,胡醫生也給靈兒喂完了藥。
他把藥碗交給身邊的丫鬟,然後又看了看呼吸平穩的靈兒,確信沒有生命危險,轉身小聲對呂夫人和呂員外說道:“靈兒現在脫離危險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危險,咱們就離開吧,讓她休息,待會兒我再來看她。”
呂夫人趕忙點頭應諾,從椅子上站起來吩咐丫鬟好生照看小姐,自己和呂員外還有乞丐陳生出了屋,回了客廳。
客廳是整棟房子中間正對著大門的一間最大的屋子,大門是有照壁的,照壁是一堵高牆,上面畫有各種花或者山水的圖畫,從外面進來,直接看不到正房,繞過照壁才能看見,包括整棟房子都被照壁擋著。
有錢人家的宅院佈局是有說道的,一些照壁,水缸,還有樹木和小路等等。
胡醫生把靈兒頭上和胸部的針拔了之後,也回到了隔壁自己的屋子。
呂員外的態度一下子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時候才仔細打量起了面前的乞丐。
只見乞丐中等個頭,滿臉汙垢,一身捉襟見肘破爛不堪的乞丐服,腳下一雙露腳丫子的布鞋,腰裡繫著一條麻繩,肩上還搭著一個髒兮兮的布袋子,應該是討飯用的。
陳生被呂員外看的有點發毛,忽然意識到忘拿打狗棍了!
放在剛才吃飯的地方了,出來的匆忙忘帶了,看來還是不太熟悉自己的身份呀。
不過好在呂員外也不是太清楚乞丐的生活,也沒注意他的裝備有些欠缺。
打量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子醜寅卯,只好再詢問了。
“這位先生,你就實話實說吧,究竟是什麼來頭?來我家有什麼目的?是求財還是受人所託想謀害我家人的性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是求財那你就開口,我一定滿足你,你要是有別的打算也說說,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有歪門邪道的心思,我這府上可是有護院的高手,恐怕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我看你剛才出手救靈兒,說明是友不是敵,如果你能只好靈兒的病,我一定重金酬謝。”
說著話衝陳生抱了抱拳,還鞠了一個躬,不管怎麼說,人家剛才還是救了自己女兒一回,也得謝謝人家。
陳生心想這可壞了,我該怎麼說?現編也不行呀!怕是要在邏輯和情理上露出馬腳,進而被他看穿。
那就繼續裝傻吧。
“老爺,我還沒吃飽,我餓,我想吃飯。”
呂員外聽了一愣,隨即說道:“你……你剛才沒吃飯嗎?我不是讓他們給你拿早點了嗎?牛奶麵包什麼的。”
陳生怯懦地說道:“好像吃了。”
“吃了?吃了那你還要吃?”
“沒吃飽……”
噢,呂員外一聽差點沒笑出來,不過他也沒心情笑,只是這乞丐的樣子和他說的話有些叫人想笑。
呂員外看了看陳生嘆了口氣,徹底失望了,這種智商怎麼能給女兒治病?看來自己是看錯人了。
“噢,你沒吃飽呀?”
“是,沒吃飽,剛才吃了半飽就被他們帶到這兒了。”
帶到這兒?不是隔壁嗎?
呂員外一看,這人的確是個傻子,王六猛沒騙自己,不過應該是個半傻子,還能懂得飢飽。
這時,一直在旁邊聽呂員外和乞丐對話的呂夫人說話了:“啊呀,老爺,你就別白費心思了,你還真以為他能治靈兒的病呀,剛才沒把女兒扎死也是七星燈給女兒續命了,要不就出事了,把他關進那個小房子裡,省的咱們擔心,他要是再這樣不老實我非得讓他配現婚不可,你看他蔫蔫呆呆的那副德行,一點精氣神也沒有,還能給人治病?真是笑掉大牙異想天開。”
聽了夫人的話呂員外也不說話了,他似乎也覺得夫人說的對。
但是,剛才的確是他改了胡醫生的針道靈兒才醒過來的,這個現象又怎麼解釋?
可夫人說是胡醫生的針已經起了作用,他改不改也沒關係,這就有點說不清了。
這問題有點燒腦,再加上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