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矛盾,進行一場調和,說不定能夠解決,貴家族此時面臨的困境呢。」
這話一說,鄭雙鉤頓時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宋道友,你且細細說來。」
宋福利便道:「二位須知,我也只是代為收購。真正想要購買夜雨魔兵的人,乃是那些大能修士。」
「這些人,無一不是化神級丶煉虛級別的存在。」
「如果我將這裡的詳細情況彙報過去,興許能引動他們,出面進行調和。」
「其實很多事情,放在你我身上重若山巒,但放在這些存在的身上,或許只是他們一句話的功夫。」
廳堂中一陣沉默。
鄭單鐮一陣冷笑道:「若非太清宮的金丹真傳,自己偽裝成一位魔道修士,我豈會對他痛下殺手呢。」
「若是這樣去處理,讓我主動捨棄,我族辛苦準備多年,好不容易煉造而成的利器!」
「然後透過某位大能修士,向太清宮妥協。」
「那我們之前的努力算什麼呢?」
「太清宮金丹真傳弟子的死,就得讓我鄭家,完全擔負起這個責任嗎?」
「難道錯誤不在他自己身上嗎?」
「結果到現在,反而是讓我等,我等斬妖除魔的正道修士,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就是正道的道理嗎?」
一連串的責問,讓廳堂中的沉默顯得更加沉重。
見眾人久久不語,鄭單鐮站起身來,一揮衣袖,冷笑著道:「話不投機半句多,送客!」
說完,他便徑自離場。
他獨自回到修煉密室,繼續取出機關鐮刀,細細擦拭去了。
鄭雙鉤面露一抹尷尬之色,將朱玄跡丶宋福利二人,送到大門。
他拱手致歉,為鄭單鐮找補:「這次事情發生之後,族兄始終憤憤不平。」
「說實話,我特別能理解他。」
「皆因,他自從八年前,獲得殘缺的夜雨魔兵,以及機關圖紙之後,他就矢志打造這件兵器了。」
「他辛辛苦苦準備了八年,可謂苦心孤詣,付出了大量的時間丶精力,終於在最近,因為時機成熟,才跨越了最後一步,煉造成功。」
「這何止是一柄機關兵器?!更準確的來說,這是他付出了八年的心血。」
「現在一下子要收購他的心血,還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的確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宋福利連忙開口表示理解,同時也表示,自己的這個交易的請求,仍舊作數。如果將來鄭單鐮的意向改變了,可以立即聯絡他。
宋福利先行離去。
留下朱玄跡,和鄭雙鉤單獨溝通。
朱玄跡深深一嘆,對他實話實說道:「我已經向王室去信。」
「實不相瞞,對於現在的局勢,我個人也做不了主。不是說我願意保你們,就能保得住你們。」
「相信這般形勢,鄭兄和你的族兄,也是心知肚明的。」
「假設,我是說假設,王室來信的結果不好。」
「我認為,雲商宋福利這條線,對於鄭家而言,也是一條可以努力去把握的路線。」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代為引見。」
鄭雙鉤連連點頭,對朱玄跡拱手:「朱大人赤誠之意,在下能領會得到,多謝多謝。」
朱玄跡面露慚愧之色,對他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修煉密室中。
鄭單鐮已經將機關魔兵擦拭了許久。
他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夜雨魔兵,臉上流露出深情和沉迷之色。
他的眼眸中充斥著血絲。
血絲越來越嚴密,最終幻化成一抹紅光,縈繞在他的眼底。
「對了。」正要離去的朱玄跡停住腳步,又轉身回來。
「如果鄭單鐮道兄,始終不願意放棄這件魔兵,王室也不願出手的話……」
「或許,我仍舊能夠幫助到你。」
「我想問一問,關於這柄魔兵的資訊,你們是如何得到的?」
鄭雙鉤想了想,告知了朱玄跡:「大概是八年前,族兄在身入仙宮時,斬殺了一位築基修士。」
「當時這位築基修士,手持著機關鐮刀,像是瘋魔了一般,對無辜的修士們亂砍亂殺。」
「族兄看不過去,維護正義,當場出手將其斬殺,也因此得到了殘破的機關魔兵,以及一份完整的機關圖紙。」
朱玄跡點頭,說要借出這份機關圖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