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出身高貴,不像普通之人,又怎麼會在這綠柳莊落草?”蔡琰向鄧夫人打聽道。蔡琰用上了落草這個詞語,顯然是受到剛才強盜的影響。
“落草麼?也許這樣也是一種落草吧。”聽蔡琰說自己落草,鄧夫人先是一驚,然後有些遲疑的說道,似乎有些迷茫起來。
“鄧夫人,是我言語太魯莽了。”見到自己的話似乎傷到了鄧夫人,蔡琰有些不忍的說道。
“呵呵,沒什麼,要是在以前,你這樣說話,我一定會和你理論的,不過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倒是淡定了許多,其實這樣落草也沒什麼不好,亂世之中,有兵就是草頭王,這綠柳莊雖然不大,卻也是兵強馬壯,說是落草也不錯的。”鄧夫人淡淡的一笑,突然轉身問蔡琰道:“你這到這綠柳莊中住的都是什麼人嘛?”
“小女子沒有猜錯的話,這綠柳莊應該是呂布的私人產業,這裡住著的怕也都該是呂布的親信才是。”蔡琰雖然少在外邊行走,但是身為當世才女,也是一等一的聰明之輩,自然能夠看出這綠柳莊的一些門道。
“呵呵,蔡小姐果然聰明。不過說的卻也不完全正確。這裡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是呂布公子從隴西天水那邊的戰場上救下來的,這些人都是孤苦伶仃,背井離鄉的可憐人,要不是呂布公子收留我們在這裡,我們這些人怕是早就死了。所以呂布公子是我們這些人恩人,是我們這些人的依靠。蔡小姐說我們是呂公子的親信,也不算錯。我相信只要呂公子需要我們的時候,這裡的許多人都會原以為呂公子拼上性命的。”鄧夫人的話語雖然說得簡單,但是言語之中卻讓蔡琰聽得震驚不已。
“我原來以為,這是呂布建立的勢力。卻沒有想到,這裡原來還有這樣的來歷。看來呂布的為人並不像外界流傳的那樣不堪。”聽了鄧夫人的話,蔡琰說道。
“外邊的人怎麼看呂公子,那是他們的事情。不過我們這些人確實是呂公子救回來的。在這綠柳莊的每一個人,都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得到呂公子的召喚,為他赴湯蹈火。就像你剛才見到的那一群小姑娘。他們每天都勤奮的練習武藝,就是希望能夠得到侍劍的封號,有一天可以為呂公子出力。”鄧夫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群小姑娘,說道。
“那麼你呢鄧夫人,你又是什麼來歷,我見你談吐文雅,應該是出自名門,不會也和這些小姑娘一樣吧。”蔡琰雖然聽鄧夫人說了這麼多,對呂布的影響改觀不少,但是這必定是鄧夫人的一面之詞,而且外間對於呂布的傳言,也不會是空穴來風。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說了呂公子太多的好話,所以想摸摸我的底啊?”鄧夫人哈哈一笑,顯然對於蔡琰的心思已經瞭解了不少。“這綠柳莊有兩個管家,一個叫做李斌,另一個叫做鄧忠。這李斌乃是呂公子在隴西的時候收留的遊俠,至於鄧忠,乃是我夫君的結義兄弟。隴西郡的一名將領。而我的夫君就是戰死的隴西太守鄧範。我在這綠柳莊不過是是個閒人而已,只是大家因為敬重我的亡夫,所以凡事都給我些面子而已。”鄧夫人說著,眼睛望向了遠處,似乎在迴響著什麼。
“原來鄧夫人是太守夫人啊,請恕蔡琰失禮了。”一聽到鄧夫人的來歷,蔡琰習慣性地見禮道。
“不必客氣,說了這麼多,我也該告辭了,前邊的小院就是特意為小姐你準備的。你們一路辛苦,這就休息吧。我就住在不遠出,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找我。”鄧夫人將蔡琰送到一座精緻的小院門口後說道。
“如此,就多謝鄧夫人了,夫人請便。”蔡琰說完便帶著侍琴進了小院。
院落不大,卻收拾的十分乾淨,顯然這小院以前的主人是個十分細緻的人。
夕陽如血般灑落在大地上,河內城外人頭攢動,一個夠摟著背的老漢,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城門口,此人正是蔡琰家的老奴蔡忠。
“快,快,綠柳莊的賊人劫持了我家小姐,你們快派人去搭救。”蔡忠一跑到河內城門口,就一把拉住一個守門的小頭領說道。
“死老頭說什麼,這年頭盜匪橫行,兵荒馬亂的,誰還管的了這些。”那小頭領甩開了蔡忠,不在意的說道。
“混賬東西,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麼,乃是衛家沒過門的媳婦,你要是不趕快通報,但我了營救,小心你的腦袋。”這蔡忠必定是見過大世面的,知道怎麼對付這些小吏。
“什麼?衛家沒過門的媳婦?不知道是那位小姐啊?”一聽到衛家,這小頭領也是渾身打了個機靈,態度馬上轉變,向蔡忠問道。
“是蔡家,左中郎將蔡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