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楚淵道,“準備些吃的過來,莫要將愛卿餓到。”
“是。”四喜總管領命,片刻便送了兩碗蔥油拌麵,還有幾道清淡小菜過來。
“愛卿這些年一直在外頭,應該也沒吃過家鄉飯菜。”楚淵道,“這位御廚與愛卿是同鄉,若是口味喜歡,待安頓下來之後,我便將他送過來。”
“啊?”溫柳年受驚,送送送御廚?
“愛卿食量甚好,朝野上下都知道,每年中秋設宴都會有人提。”楚淵大笑,“與其送金銀玉器,倒不如送個廚子,愛卿意下如何?”
溫柳年:……
朝野上下還有別的事做麼。
“知道你要回來,這朝中眾人的表現可謂精彩。”楚淵搖搖頭,嘴角也不知是笑意還是寒意。
溫柳年微微皺眉。
“不過愛卿大可放心。”楚淵道,“有朕在,便無人能傷你分毫,不僅不能傷,還要讓他們睜開眼睛看清楚,到底誰才是我大楚的國之棟樑。”
溫柳年趕忙站起來:“多謝皇上。”
“坐吧。”楚淵道,“今晚莫要回去了,留下陪朕說說話。”
溫柳年點頭:“是。”
四喜總管當即便派了人去錦緞坊通傳,說是溫大人今晚不回來了,要與皇上徹底長談。
陸追納悶:“這才剛回王城,怎麼就忙成了這樣子。”
趙越也有些皺眉,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居然連覺也不讓人睡,還要徹夜長談?
陸追道:“看來大當家以後多的是日子要獨守空房。”
趙越臉色一僵。
為何最近這人嘴越來越欠?
於是木青山在路過小院之時,便被打鬥聲嚇了一跳:“大半夜也要練劍?”
“莫要理便是。”尚雲澤拉著他的手,“我們早些回去歇息。”
“嗯。”木青山乖乖點頭,又問,“方才你去幹嘛了?”
“是派出去的人回來覆命。”尚雲澤道,“都說查不到那個中年男子的來歷,甚至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隨從僕役眾多,一到王城便買下了城西的大宅子,也不見做別的事,就是換著地方聽小曲兒,若是唱得好,還會有額外的打賞,出手極為闊綽,所以現在幾乎所有青樓與歌坊的姑娘都已經會唱這三首小曲兒,都想討他歡心。”
“若真是當真是許多年前的大明王,前頭就該多看兩眼。”木青山頗為遺憾。
尚雲澤不滿敲敲他的鼻子:“有什麼好看的。”
“我也看過大人收集的民間故事,裡頭都說大明王很厲害的。”木青山強調。
“再厲害能有你男人厲害?”尚雲澤抱著他放在桌子上。
木青山想了想,那還是大明王要厲害一些的,據說能御風踏浪,還能仗劍劈海。
“在發什麼呆?”尚雲澤不滿。
木青山揉揉鼻子:“沒什麼。”
尚雲澤湊近他。
木青山心虛往後縮了縮:“嗯,你厲害。”
尚雲澤有些想笑,不過表情還是很嚴肅。
木青山道:“要沐浴嗎?”
尚雲澤心裡暗自舒坦,還知道要主動沐浴討好自己。
下人很快便送來了熱水,尚雲澤站著不動,等他來替自己更衣。
見他一直看著自己,木青山有些不好意思:“你轉過去。”
尚雲澤轉身背對他,自己解開腰帶搭扣,從身後脫也不是不行。
然後便是一陣小小的窸窣聲,以及水花聲。
“好了,你轉過來吧。”木青山道。
尚雲澤緩慢轉身,表情略僵硬。
木青山泡在浴桶裡,舒服眯起眼睛。
溫度剛剛好。
尚雲澤:……
木青山往旁邊挪了挪,給他讓出一塊地方。
尚雲澤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立一下夫綱,坐在桌邊冷酷喝一杯茶。
木青山低頭,拿著手巾在前胸擦了擦,粉粉嫩嫩的。
尚雲澤心裡天人交戰。
木青山抬眼看他,表情像是在疑惑他為什麼還不過來。
尚雲澤終於脫掉衣服,跨進了浴桶中。
夫綱這種事,在沐浴時也是可以立的,不一定非要在桌邊喝茶。
木青山和往常一樣靠到他懷中,要捏肩膀。
尚雲澤:……
木青山拱了拱,還是要捏!
尚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