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皇的聲音落下,就彷彿言出法隨,自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宣洩擴散,那兩顆雷震子所造成的聲勢,就彷彿是一個笑話,是一縷清風。
說散就散,瞬間不見。
他的手指忽然抬起,點向了畢宇。
就見到虛空一震,大量的黑霧自其身上騰昇,竟然將周身所有的七彩光線都驅散了,化作了一副畫軸。(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一章 萬古萬年
“法則!死之法則!”
整座龍牙山,關注著山巔這一幕的所有強大陰物,全都顫慄了。
哪怕是那曾經試圖挑釁陰皇,逼。迫一頭氣王境陰物上山巔,最終被鎮壓蟄伏了不知多少歲月,無限接近氣宗境的最古老強大陰物,都在這一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在那山巔展開的漆黑畫軸,蘊含。著濃郁的死氣,即使在七彩天的力量下,都不曾有絲毫的削弱,彷彿日月同輝。
這畫軸所代表的力量,讓所有陰物嚮往,讓所有陰物恐懼。
亡者高窟,萬古歲月以來,永遠就只有一個氣宗境的最強存在,永遠就只有一個陰皇,只有一個能運用法則之力的恐怖存在。
再沒有第二頭陰物,能突破氣王境大圓滿的桎梏,踏入氣宗境,明悟天地法則。
這彷彿就是一個生生世世永遠存在的詛咒,亡者高窟,永遠只能出現一個明悟法則之力的強者。
只要這個最強者不死,就再沒有第二個陰物能夠取代其位置,從來就不曾有。
而這個最強者,似乎也會因掌握的最強力量,受到詛咒,永遠失去了自由,享受著高處不勝寒的寂寞,享受著所有陰物仰望的目光,從此一覽眾山小,卻也只能坐在那高高的山巔王座之上,再也不能下山半步。
一坐萬年。
不是沒有陰物想要挑戰陰皇的權威,獲得更強的力量,享受那一覽眾山小的滋味。
但似乎從古至今。陰皇始終存在,這不僅僅是一個稱號。而似乎已成為了他的名字,沒有任何陰物能夠取締的名字。
畢宇將要完全融入到七彩漩渦中的身軀。再一次陷入了停頓。
這一波三折,一次又一次的掙扎,一次又一次徒勞無功,足以讓一個人的鬥志完全泯滅,讓一個人開始產生絕望。
畢宇愕然了,一股寒氣,自腳底板上升到頭頂,全身都冰涼,那是徹底的希望破滅。
甚至他的膝蓋以上的身軀。已經完全的脫離了亡者高窟,完全的出了那片亡者的深淵。
他早已迫不及待的從忘我心境中退出,以一雙清明的眼睛,去看眼前那色彩斑斕,不再壓抑的世界。
那水平地面上出現的每一顆樹木,每一條河流,每一座山巒的起伏,都讓畢宇感到無比的親切。
這一切化作了逃出生天的狂喜與希望,讓畢宇的心跳都開始加速。
可下一刻。畢宇發現他再一次失去了對身軀的掌控之力,甚至連那不斷上升的趨勢,都出現了靜止。
而後,竟然向著下方。向著那好不容易逃出的亡者深淵,降落。
畢宇的心,也隨之降落。下沉。
如果沒有這希望,畢宇也不會感到失望。但現在,這已不再是失望。而是絕望。
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掙扎之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軀開始下降,那如水平的地面上,斑斕親切的景色,一點一點的從眼前消失。
遠處,化作了近處,近處,也漸漸隨著視線的降低,開始變得更近,似死神的腳步,不斷靠近。
他無從抵抗。
他就是一隻好不容易掙扎著爬出了樹脂包裹的幼蝶,還不待他抖散彩翅上的樹脂,又有一大。片樹脂滴落,將他的身軀再次包裹。
且這一次,更為的徹底。
畢宇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了,所有的底牌,全都已經用出,便連最大的依仗血滴子,都已陷入了沉睡當中。
這一次,是真的陷入絕境了。
甚至他都不清楚,若非此刻是處於七彩漩渦當中,他已經死了。
陰皇連死之法則都動用了,他區區一名不過氣狂境的武者,又有什麼資格在法則之力下逃生。
無法逃生。
那山巔展開的巨大漆黑畫軸,便是陰皇的死之法則的一種顯化異象。
弄出這麼大的聲勢,顯然也不是大炮打蚊子,而是強行將畢宇的身軀,從那七彩天漩渦中重新拉扯出來。
那漆黑的畫軸當中,死氣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