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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上。

理由?

這座原本是紅樹林的城市,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麼?再看看周圍那些充斥著歷史沉重感,爬滿了青苔和藤蔓的古堡……

珈藍很難以想象,有什麼樣的惡劣環境,能夠將一座不到一百年的城堡風化成那副斑駁的模樣,時間的流逝,在絕大多數時候,是法術無法阻止的。

隨著天空漸漸亮起,珈藍只是用自己所掌握的考古學知識掃了一眼,就能粗略判斷出來這些古舊的建築,年代最少超過了五百年!

而假設自己僅僅只是被冰封了一百年的話,在這一百年之內修建起來的紅樹林城堡,沒道理會風化成這副模樣,更何況作為一座學院,這裡肯定是有專人負責維護和修繕這些具有歷史價值的古堡的。

當然,對珈藍來說,一百年和五百年,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他並非什麼長壽種族,所認識的親朋也大多不是長壽種族,無論是一百年還是五百年,都足以讓他的生活圈子變的物是人非……況且,現在已經不僅僅只是物是人非了,而是物非人亦非。

也就是說,這個時代,對他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想起那座堆滿在他看來只不過是“雜物”的大廳,再想起自己醒來時那座大理石石臺,珈藍突然發現,自己在醒來之前的“身份”,恐怕和那些“雜物”一樣,對這個時代的人們來說,屬於一件比較稀有的“展示品”。

而這個讓他感覺不太好的“身份”,則讓他想起了以前在老師的指點下,解剖過的那些從冰塊裡取出來的北地冰薊蟲。

如果讓這個時代的施法者知道了,自己是從那塊作為古物進行展示的恆冰之中爬出來的,珈藍覺得自己的下場,恐怕不會比那些自己親手解剖的北地冰薊蟲更好。

千萬不要低估了施法者們的好奇心和求學欲!

珈藍默默的用這句在吉拉哥侏儒學者們之中流傳的俗語提醒著自己,如果暴露自己是從恆冰之中爬出來的身份,他不但得考慮自己的小命安危,還得頭疼該如何向這座學院,也就是那座雜物間的主人,賠償那塊作為古物存在的恆冰。

他甚至可能被當成一個騙子或者一個竊賊,因為他沒有能力解釋萬年不化的恆冰,為什麼會在月光下融化的問題,就好像真正昂貴的琥珀,其價值不在琥珀本身,而是在其中包裹的蟲子一樣,他要上那找出一件恆冰裡包裹的“物品”來賠償給人家?

“抱歉!我並非有意破壞貴學院的收藏品,但是請容許我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而隱瞞這個事實……”

無意識的嘟囔著,珈藍突然驚覺到自己的嗓子好像漸漸的恢復了功能,這也許是清晨露水的功勞,溼潤的空氣滋潤了他的嗓子。

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嗓子的恢復,也讓珈藍想起來要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被冰封了那麼長時間,除了嗓子,恐怕還會有其它的器官產生了衰變。

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以冥想的方式用精神力檢查起自己的身體內部,值得慶幸的是,恆冰將自己保護的很好,除了有些虛弱,器官依然保持著“新鮮”的健康狀態,甚至連時間,都未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這不得不說寒冰靈柩那“連時間都能凍結”的稱號名不虛傳。

等等!

那個始終在自己腦海中呱噪的傢伙那裡去了?

珈藍突然驚覺到自己靈魂之中太過於“安靜”了,那個異域靈魂去了那裡?

自己當年可是被譽為《科蘭堡圖書館》最年輕的天才施法者,可惜在老師主持的一場異域召喚儀式中,自願充當試驗品的他,因為實驗失敗,體內從此寄居了一隻神秘的異域靈魂。

因為受到異域靈魂的干擾,雖然讓他憑空擁有了雙倍的精神能力,和近乎過目不忘的超強記憶力,但是卻也因為軀殼內兩個不同靈魂的意識衝突,導致他根本無法釋放需要高度專注的1階以上法術,由此從一名人人稱讚羨慕的天才,隕落成了與其說是讚美,不如說是嘲笑的雙魂者。

由於體內具有兩個意識互相沖突的靈魂,珈藍根本無法學習高階法術,因此只能在老師的愧疚和遺憾中,從一名施法者轉為研究奧法知識的理論派學者。

因為具有兩個靈魂的優勢,他比同階施法者多出了整整一倍的精神力,而強大的精神力則讓他擁有了超強的記憶力,這讓珈藍被那些《科蘭堡圖書館》的大奧法師們,讚譽為“天才博學者”、“**目錄石”。

由於他可以清楚的記住《科蘭堡圖書館》裡,多達三百萬間的藏書室中,所儲存著的各種文獻目錄,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