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在深宮中混了這麼長時間的太監,這察言觀色,還有對各色人等的認識,那是必修課,且必須要考優秀的,那他才能在這深宮當中混下來。若是這些都不會,但是自己的嘴卻是把的緊,那也是可以混個溫飽的。但若是這些都不會,自己的嘴又把的不禁,且還動不動被人算計,那可就是離死不遠了。剛才萬曆皇帝這話,若是一般人聽起來,自然是要心動的。伺候皇這麼長時間了,現下這田公公又是不得寵,皇這麼說,是不是真要把自己換個位置。可是小春子那可是心裡有數。他早年就是李成梁安插在宮中的一個內應,當初他職位低下,自然是不受重用了,但當時李成梁也是沒有用他幹什麼大事,頂天就是打探了訊息。打從李成梁開始給皇帝進獻福壽膏開始,他才得到重用。所謂的重用,也就是跟在皇帝身邊,換個福壽膏,換個煙槍。可是也就是這些,讓這小春子也是看清了他伺候的這位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生在帝王之家,又有幾個沒有心機。所以剛才這番話,倒是嚇了小春子一跳。這哪裡是什麼好事,分明就是在試探他。可見這位皇,雖然見天抽著這福壽膏,腦子卻並不亂。
小春子心裡也是有數,到從他開始給新任的遼鎮總兵魏剛辦事起,他就更加的小心。那邊還有人提醒他,讓他小心行事,他自己這麼多年在這深宮當中也是沒有白混,對於剛才皇帝說的,自然是知道如何應對了。
“呵呵,你看,朕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卻如此膽小。行了行了,趕緊給朕換煙槍,這次用那魏和尚給打造的那把純金的。呵呵,這魏和尚,不但打仗能打,還會做事。可惜了,朕的手裡,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多,裡外裡都是跟朕在爭這各種好處,從來就沒有幾個像這魏和尚一般,替朕著想的。”
“皇,奴婢給您點。奴婢聽說,這福壽膏子若是直接用嘴嚼的話,也是蠻有味道的,若是就著酒來喝,應該也是不差。”小春子完全沒有按照皇帝的話頭往外說,而是岔開了話題,說道這福壽膏身。
“嗯,你聽誰說的,朕怎麼就沒有聽過。這還真是新鮮,朕可是知道,這福壽膏就是用這煙槍抽有滋味,卻是沒聽說過直接吃,還就酒喝,這倒好,成下酒菜了。”
“回皇,奴婢這也是從鄭國舅府那小廝那裡聽說的。據他說,鄭國舅好似就這麼吃過,不過這具體的口味如何,大概就只有鄭國舅知道了。不過他說,那日鄭國舅吃完這東西后,好像接連寵幸了好幾個如夫人。”
“哈哈哈,你這奴才,都是從哪裡聽說這些的,再說了,你有如何知道這寵幸是個什麼滋味的,哈哈哈,好,待朕以後問問鄭國舅,是不是真有這事,哈哈哈,鄭國舅還真是有意思,這銀錢賺的不少,女人也是找了不少。不過朕卻不似他,朕只是鍾情於貴妃,呵呵,小春子,你這就去傳旨,說朕今天晚去貴妃那邊。”
“知道了,皇,奴婢這就去。”
白日裡發生的事,魏剛自然是在幾日後知道了。魏剛看了後,卻是不住的搖頭。看來這皇可是不如那李家老三好糊弄啊,想靠這福壽膏控制他,現下看來這計策是要改一改了。
魏剛從來沒有想過用自己手中的武力來一次強硬的行為,在他看來,那和農民造反沒什麼兩樣。農民造反,那都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他們是沒有什麼最終目的的,圖的只是自己的生存。可是他卻不同,他覺得自己既然已然掌握了現下這般局面,若是還像那李自成一般,那可就落了下乘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現下雖然外邊沒有什麼大的威脅,但是能儘量和平過渡,那便是最好的。任何造反,那都是有破壞性的。等到恢復起來,都是要花更多時間和精力還有成本的。那不符和他的行事作風。就像他在京師左近和山東左近的佈局一般,但凡是棋子,都是要受他控制的,即便讓他們動刀槍,也是在他控制範圍內的。靠強大的暴力來解決問題,那都是王朝末世,那些實在無路可走的人才走的路。對於他一個穿越眾,這樣做可就算是下乘了。
既然這皇帝不好控制,那就用另外一個辦法,魏剛這麼想著。就連那已然有些不受控制的鄭國舅,魏剛都是開始他的另一手準備了。
萬曆皇帝在晚間興高采烈的去了鄭貴妃的宮中,哪知道鄭貴妃卻是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
“愛妃這是怎麼了,這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哦,陛下來了,陛下恕罪,臣妾倒是失了禮數。”鄭貴妃此時才看到皇來了,慌忙跪在了那裡。
“哎呀,你看你,都說了你怎麼還這樣,這都老夫老妻的了,怎麼還這般生分。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