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那個人看眉宇很年輕呢!”任蓉突然說道。
“年輕?你能認出是誰的眼眉麼?”潘慧追問。待看到任蓉思索了半晌後依舊是搖了搖頭,她也只好不再強求,只是心中開始犯起了嘀咕。
年輕?這長明軒內&;無&;錯&;小說 {m}。{qule}dU。{}的年輕弟子修為都比不過他,怎麼可能有人可以做到不被她察覺氣息!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無氣息可尋,她便無法追蹤到那人的來去,看來在她離開之前還需要做一點佈置了。這個人今天可以這麼悄無聲息地放到任蓉而不被任何人發現,下次說不定又會是誰傷在他手上了。
潘慧略一沉吟,道:“任蓉,你去將今日之事稟告於二師叔,務必鉅細無遺,不得有任何紕漏。”
“那……這個東西也要說麼?”任蓉看了看潘慧手中的玉髓,有些遲疑。
若是將玉髓之事說出,那豈非將根源牽扯到了潘師姐身上,若是落到有心人耳中,對潘師姐可是大大的不利!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終歸也不可無!
潘慧不由多看了任蓉一眼,心中已是明白了她的顧慮,不免有了幾許感激,便寬慰道:“沒有關係,此事告訴二師叔無妨,只要不被他人聽去便可。”
“嗯!我會小心的!”任蓉重重地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潘慧隨即關上房門,將窗戶和屋內再次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漏洞,這才盤腿坐在床榻上,運轉靈識探入玉髓之內,待確定玉髓並未被人設下什麼烙印,方才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安靜躺在掌心中的玉髓,臉上露出了丁點迷茫的神色。
面對這製作長明燈的最佳材料,要說不動心,那肯定是在自欺欺人。只是若是她用了這塊玉髓,那日後再遇到刑真如,她該如何面對?
不管那個男人接近她究竟是出於何等目的,但這塊玉髓卻絕對沒有被他下任何手段。用,還是不用,似乎有點難以選擇。
思慮再三,她最終還是將玉髓收了起來,準備等日後再說。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三聲不急不緩的敲門聲,秦或的聲音在門外低沉響起:“慧兒,在麼?”
潘慧連忙起身開門,將秦或讓入屋內,再仔細看了看周圍沒人跟來,這才將房門關上同二師叔一起到桌前坐下。
“慧兒,把玉髓給我看看。”秦或神色凝重,一坐下便開門見山。
潘慧連忙將原先收起來的玉髓取出遞到秦或面前。
秦或接過後立馬注入真元察看,待確認的確只是一塊普通的玉髓後,繼而送了一口氣,神色也輕鬆了不少。
“看來,那人真的只是來給你送玉髓而並無害人之心,否則任蓉就該已經是死了而非僅僅只是被打暈了過去。”
秦或略一沉吟,繼續道:“當然也不排除那人為了避免身份暴露所以才沒有痛下殺手,畢竟殺人後再想抹去氣息便十分困難了,而且時間倉促的話也確實來不及消除痕跡。”
潘慧眼中隨即有冷色閃過,眼神陰暗了幾許。
“不過這塊玉髓倒是乾淨的。對方既然為你送來了這樣一份大禮,豈有不用之理!”秦或說罷便呵呵地笑了兩聲,手腕一翻便將玉髓壓入掌心之間,雙手有青光閃現。
潘慧詫異地看著二師叔的動作,連呼吸都不覺放得輕緩了。
只見他此時兩條手臂都籠罩在一片青光之中。玉髓在其手掌內不停翻轉,在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真氣內呈現出扭曲的形狀來。
潘慧約摸是猜到了二師叔這是要將玉髓煉成長明燈,只是她從未想過二師叔的修為竟然已經這般高深莫測了——能不借用任何外物之力就煉製長明燈,這應該是連師父都辦不到的事情了吧!
二師叔分明修為如此之高,可是,這麼多年來,他竟一直安心地待在無淵殿內當一名新弟子的教習長老,這豈非明珠暗投!
潘慧如是想著,隨即看向秦或的眼神中也出現了變化,由最初的震驚變為了探究。
她並不認為師父能逼迫二師叔留在無淵殿內教導新弟子,那唯一的可能便是二師叔自願留下的,究竟是為何讓他竟然願意放棄清修而浪費心力去教導新弟子?
還是說……他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麼?
就在潘慧胡思亂想的時候,玉髓已在秦或的手中逐漸成型。
不多時,一盞袖珍的長明燈擺放在了桌面上,只有二寸高,通透的白色質地,即便是這般停放著也在發出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