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立斷,藉著如廁的機會.將這重要的訊息留在門柱中,希望劉洪能立即採取應變的措施。
晨光傲曦中,十三騎人馬風弛電掣地衝出接天峰的峽谷,這就是公道會的金星武士隊。
馬是黃驃駿馬,人是幹中選一的一時俊彥,一律的白色勁裝,白色披風,白色斗篷,胸前佩著閃閃發亮的金星,一個個英氣勃勃,壯觀之至。
金星武士隊的後面,是十騎純白健馬,前後各為四個青衫文士,當中是兩個女的。
兩個女的中,一個是全身虹得火辣辣的上官瑤,一個卻是全身雪白,也戴著白色面紗看不清她的面目,當然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不過,由這前呼後擁的情形判斷,白衣女人當然是這一行人中的首領。
八個青衫文土中,只有最前面的陳於健曾經出面跟鐵羽在開封打過交道。
陳子健自稱是護法,那麼,其餘七個地位,也就不難想見了。
上官瑤雖然還是昨宵一樣的打扮,但神情方面,卻與昨宵判若兩人,昨宵,她是一個情竇初開,根本不識愁滋味的少女。
她那雙靈活的大眼睛,曾經很放肆地,在“黃坤”的周身上下滴溜溜直轉過。
但此刻,她那無邪的俏臉上失去了笑容,那靈活的大眼睛,不但略顯呆滯,也籠上一層淡談輕愁。
一行二十三騎人馬,銜枚疾馳.誰也沒說一個多麼奇異的行列!
由王屋山去析城山,號稱百多里,其實,如果將路線拉直,頂多不過三五十里而已。
由於這一帶都是崎嶇難行,曲折蜿蜒的山徑,尤其是大雪封山,更倍增行程的艱苦。
所以,儘管才百多里路程,以白衣女人為首的這一行人,卻走了一整天,於黃昏時分,才到達析城山麓邊的一個小村落中。
在小村落中,停下打過尖,略事歇息之後,陳子健傳下白衣女人的命令:“馬匹寄存村落中,徒步前進。”
同時,隊形也加以調整,原先開道的金星武士改為後衛,由陳於健當先開道,其次是上官瑤,白衣女人,另外七個青衫文士,以及以趙鳳凰為首的金星武士。
仍然是默默地前進,誰也沒說話,但趙鳳凰的心情,卻已經七上八下地,顯得非常不安了,因為,儘管設人說話,但他們所攀登的山徑,正是通往逍遙宮的唯一通路。
這也就是說,她所耽心的事,果然不幸而料中了。如果她的訊息未經劉洪傳出,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待會,她將何以自處呢?
據她所知,逍遙宮所處地勢的險峻,決不遜於公道會的接天峰。
即以目前這條唯一的通路來說,兩旁不是壁立千仞的峭壁,就是莽莽原始森林,只要隨便揀一處加以設防,都可收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效,而這,也就是他們棄馬匹而步行
的原因。
可是,他們一路行來,如入無人之境防,就是原先已設有關卡的所在,也空無一人了。
這情形,不但趙鳳凰心中既納悶,又不安,連前頭開道的陳子健也有了反應:“會主,情形好像有點不對。”
趙鳳凰總算了解了一件事,這位白衣女人就是公道會的會主。
會主的語聲很低,也很冷:“此話怎講?”
“回會主,這兒本來是有人看守的,但現在卻沒有設防。”
“可能是因為天氣太冷吧!”
”對!對!同時,他們也不會想到會忽然有外敵突襲。”
另一個青衫文士道:“聽說,逍遙宮一向與世無爭,沒有仇敵?”
陳子健道:“這倒是實情。”
那青衫文土道:“可是……可是”
他還沒“可是”出一個所以然來的話道:“江護法,不說話沒有人會以你是啞巴。”
江護法連忙恭應道:“是是……”
行途中的隊伍,忽然在陳子健的來。
面C汁,原來路旁一件合抱的大樹樹幹上,被人削去一大片,木炭寫著海碗大的八個楷書:“孽海無邊,回頭是岸陳於健扭頭向會主苦笑道:“會主,您看……?”
會主冷然問道:“你以為這是針對本會而寫的?”
陳子健點點頭道:“很可能……”
江護法接著道:“會主請瞧,樁削的樹幹上還在冒著漿顯然這還是剛才發生的事。”
會主冷冷地道: “照你們這麼說,本會中一定有了內奸。”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沒人接腔。
會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