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難道慕璉吃酸的東西了,還是說懷有身孕的慕琴喜歡吃酸的所以帶了味過來。
“行了。”我瞪著他,“別譏諷了,你明知故問。”
“我哪裡知道了,我會問,自然是因為我不明白。”慕璉的手壓在我的頭髮上,讓我整個腦袋都失去了自由,只能和他直直的面對面。
“你不明白什麼?”
“你不是和姓應的處得很好嗎,麻先生啊,你知不知道本少爺為了你和他能多多發展,還特意裝病拖時間,你現在居然告訴我你要走……”
“打住。”
我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靈遠,為師發現你說謊的本事最近有些下降。”
什麼裝病是為了給我機會。
我嘆氣道:“你裝病只是為了能讓慕琴的心思在你身上,好好陪著你,與為我製造機會什麼的根本沒有半毛線關係。來之前我就知道你不滿你姐姐和應志珍的婚事,但是靈遠,你姐姐是真的很喜歡應志珍,她甚至可以親自跑來問我願不願意嫁給應志珍,這樣的愛,你如何能拆得開?”
慕璉徹底愣住了,大抵也被自己姐姐那大義凜然幫自己丈夫找小三的行為所深深震撼,而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我則繼續闡述己方觀點:“你姐姐今天跟我說了不少,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應志珍不喜歡她,也知道這應志珍是礙於你爺爺的權力的才同意了這樁婚事,可她還是選擇了嫁給他,這就足以說明問題……唉,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姐姐要是有一刻後悔,你和她書信往來密切,會從字裡行間察覺不到?
所以,你做的一切,不僅不能讓你姐姐放棄應志珍,相反的,你的任性還讓她覺得慕家對應志珍有所虧欠,讓她覺得自己的愛成為了應志珍的負擔,從而對應志珍感到十分的愧疚,因此才這般委屈自己,對應志珍加倍的好。你看,這應志珍只是對我流露出一絲好感,她便可以捨下她慕家大小姐的面子來找我問親事,所以……
唉,說了這麼多,我只是想說,現在你姐姐肚中的孩子是應志珍的,希望你之後所做的一切行為,都考慮一下那個無辜的孩子。”
一口氣說完那番話,我還沉浸在自己如此善解人意的自我感動中,慕璉卻突然笑了起來,這笑很陰冷,這音很嘲諷,讓我整個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靈遠?”
“好感?”慕璉冷笑不止,“你以為應志珍真喜歡你?”
額……
“你也太自以為是了,麻十一。”慕璉看著我,眼中似乎有火噴出來,“他只不過是在懷念那個死去的女人。”
“?”
“你什麼都不知道,卻在那裡大放厥詞。”
慕璉附身貼近,那暗沉的壓迫感就像扼住了我的喉嚨般,讓我差點窒息。
“應志珍在家鄉其實早有婚配,如果我沒記錯,那個女人叫元麗芳,性情淡泊、不善言談、喜著紅衣,棋藝非常好。”
慕璉的話讓我目瞪口呆,機智如我,立馬懂了這一句話中所囊括的所有含義,以及話外意。
“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
慕璉微微閉眼,看得出,他對我總是能抓住重點的智商也表示了一定程度的認可。
“慕家的殺手。”
“!!!”
“所以你懂了吧,我的爺爺,我的親爺爺,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錚錚鐵骨朗朗乾坤。”
“為什麼?”
我生出質疑,“應志珍不過是一個窮酸書生,就算他成了狀元,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在你們慕家面前,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自然是因為我姐姐喜歡他了。”
“什麼?”
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以前讀《野史春秋》時阿雲曾感慨萬分的告訴我,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本《野史春秋》,當時我還不太理解,基於阿雲的智商一直以來就比我低的事實,我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心上。可現在莫名其妙的想起這句話……首先,我要感慨一下阿雲原來也有破天荒賽過我機智的時候,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這同一件事,由不同人講出來,確實是不同的故事。然後,我就不得不說自己的智慧真是無邊無闊——當時沒放在心上的話,我的智商卻牢牢的記住了,然後到現在遇見這事才冒出來讓我切合實際的領悟。不是我吹,我這種境界,簡直就是先天智者的水平。
但慕璉卻認為我是智障。
“還不明白嗎,這整件事,都是我姐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