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媛道:“這麼說,李大哥還是認為我爹……”李劍凡道:“姑娘!我還是那句話,我懷疑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任何一個,但在沒有明確證據之前,我絕不敢指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是兇手!”
歐陽媛微微點了點頭道:“李大哥的意思我懂,雖然我絕不以為殺害關將軍夫婦的是我爹,但李大哥對事的這種態度,我卻認為是對的……”李劍凡道:
“謝謝姑娘曲諒。”
歐陽媛目光一凝,道:“李大哥!我總以為你我之間是友非敵,至少在目前你我是朋友,即使將來萬一李大哥發現殺害關將軍夫婦的確是我爹,我也不會怪李大哥!”
這位姑娘深明大義,十分難得。
李劍凡由衷的道:“謝謝姑娘!”
歐陽媛道:“我已經這麼說了,要是李大哥還不願意改口的話,那也只有任由李大哥了,我不能勉強!”
李劍凡雙眉微揚道:“姑娘都有這種胸襟,李劍凡昂藏七尺,何獨不能有,我叫姑娘一聲小妹就是。”
歐陽媛一雙美目中飛快掠過一絲異彩,道:“謝謝李大哥……”頓了頓道:
“我不瞞李大哥,雖然我自小跟著我娘長大,雖然聽我娘說,是我爹遺棄了我們母女,可是畢竟父女天性,這種親情不能抹煞,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開封’來找尋他老人家了,我仍然關心他老人家的安危,以李大哥看,我爹會不會是出事了?”
李劍凡道:“鐵嘴君平陸前輩也這麼想,可能是令尊落入他人手之後,又逃了出來,要不然,那‘虎牙狼心斷魂手’索步高,不可能連令尊跟姑娘的生辰八字都知道,要不然,索步高也不可能跑到‘大明湖’去找陸前輩要人。”
歐陽媛點點頭道:“這也是讓我這個做女兒的稍微放心的地方,只是我爹現在在哪兒呢?他老人家既然已經脫了險,為什麼不到‘大明湖’去見陸前輩呢?”
李劍凡道:“假如令尊是從索步高那班人手中逃脫的,他當然想得到索步高那班人一定會到處搜尋他,他也不能不防著索步高那班人知道他跟陸前輩訂有‘大明湖’之約,會跑到‘大明湖’等他去。”
歐陽媛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只是他老人家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李劍凡道:“這就是你我都急需知道的……”頓了頓道:“或許小妹不希望我找到令尊。”
“不!”歐陽媛搖頭說道:“李大哥錯了,我巴不得李大哥能趕快找到他老人家,只有這樣才能洗脫他老人家的嫌疑,只有這樣才能很快的找到那殺害關將軍夫婦的真兇,也只有這樣才能使他老人家擺脫那班人的追殺。”
李劍凡道:“小妹以為索步高到‘大明湖’找尋令尊,是為追殺令尊?”
歐陽媛道:“索步高既是這麼個出了名的大凶人,他找我爹還能有什麼好事?
我以為一定是他們借重我爹的手藝塑了那麼一肆關夫人像,用以矇騙關將軍,導致關將軍悲痛自絕,後來我爹逃脫他們的魔掌,他們又怕我爹洩密,所以才派出索步高來追殺他老人家滅口。”
李劍凡道:“這麼說令尊一定知情。”
歐陽媛搖頭說道:“要說我爹知道是誰讓他塑的關夫人像,那我無從辯駁,要說我爹知道他們讓他塑這尊關夫人像何用,那不見得,我爹那麼大年紀了,尤其他老人家並不是糊塗人,好人壞人還能分辨不出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也許由於這一點,我爹悄然離開了他們,他們做賊心虛,卻怕我爹洩密,因而派出索步高來追殺我爹,李大哥!我無意偏袒我爹,我這是以事論事,不能說沒這種可能,李大哥以為然否?”
李劍凡點點頭道:“我不能不承認小妹說的是理,只是有一點我不大明白,他們為什麼連令尊跟小妹的生辰八字都知道?一般人瞭解某一個人,是用不著知道他的生辰八字的,尤其小妹自小沒跟令尊在一起,他們要知道小妹的生辰八字,令尊的朋友處是打聽不出來的,他們非從令尊口中打聽不可,只是他們打聽小妹的生辰八字幹什麼,令尊又怎麼會把自己女兒的生辰八字隨便告訴人家?”
“對啊!”歐陽媛道:“他們怎麼會連我父女的生辰八字都知道,正如李大哥聽說,一般人瞭解某一個人,用不著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要生辰八字也沒有用啊,這一點實在令人費解!”
李劍凡苦笑一聲,沒說話。
歐陽媛忽然目光一凝道:“李大哥!知道我爹跟我的生辰八字的,並不只我爹一個人!那位‘鐵嘴君平’陸前輩也知道,要不然不可能索步高讓那個莊稼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