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房屋內進進出出,只期望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好像他繼續尋下去。
抓了抓頭,天若什麼也沒發現,心中滋味複雜難明,很失望,也害怕終身再難相見,又隱隱慶幸,因為他還清楚見到關燕之後,自己要如何面對。
“也許見不到,未必是件壞事。”天若情緒低落得離開:“師門的仇,我一定要報,可是我復仇的手一定會發抖。”
離開前,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突然有一種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感覺,天若再望著天空,艱澀一笑:“老天要捉弄我嗎?讓我找燕兒報仇,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嘆了嘆氣,天若騎上黑墨,再不留戀的,快馬加鞭的離開,但腦海還在回憶著當初的景象,甜蜜而又美好,就像一場美夢,夢醒了一切都破碎了。
回到住處之前,天若路過林家在王都的府邸,他只是在門前停留了一會兒,林家真正的府邸不在王都,所以天若沒有進去,但睹物思人,另一個不可磨滅的記憶,在腦海徘徊,林靜特有的狡黠又開朗的笑容,優雅的舞步,好動的個性,一面一面在腦海浮現。
“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天若想起林靜,悲傷之餘,一股新的信念湧上心頭,嘴角不知覺湧起一抹笑容,心情輕鬆了不少。
之後路過平返鏢局,看著天下聞名的金字招牌,天若又想起,當日恩師段緣被太煞所傷,他帶著恩師在平返鏢局躲避,期間見到一個美貌的婦人,相貌和姐姐極為相似,當時他就胡思亂想,這個婦人會不會就是姐姐的母親,後來覺得這個念頭荒唐,也就沒有當真。
自王都一別,段緣銷聲匿跡,音信全無,天若思念之餘,心中隱隱擔憂,接連不斷髮生的事,讓他實在樂觀不起來。
“師傅武功高,又是老江湖,比我靠譜多了,現在他老人家一定過的很好。”天若自己安慰自己,心裡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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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內,段緣正大吃大喝,他雖然心裡苦悶,胃口也差,但故意做出一副吃得盡興的樣子,還拿著雞腿挑逗對面的太煞:“太煞啊太煞,你看你吃的都是什麼啊?我的天啊,這還是人吃的嗎?簡直是豬吃的。”
“哎呀,我真佩服你啊太煞,這樣你也能吃的進,換了是我,就是餓了三天,也吃不下呀,除非打死我。”
太煞只當耳旁風,吃著碗裡被段緣說的慘不忍睹的食物,很不爭氣想著對面那桌美味佳餚,聞著那些飯菜的香味,心裡極度不平衡。
段緣繼續打擊道:“我說太煞,我都不計前嫌,讓你一個雞腿,你幹嘛不領情呢?自己作踐自己,你這又是何苦呢。”
“閉嘴”太煞定力不足,忍不住咆哮。
“吃吧,別逞強了。”段緣沒好氣道:“我們估計都要死在這裡,還那麼要死要面子幹嘛。生前已經過的挺累的,死前還是對自己好一點吧。”
太煞怒視了段緣一眼,冷哼一聲,伸手接過遞來的雞腿,猶豫了片刻,然後狼吞虎嚥了起來,
“你吃相真差勁,要不要來點酒。”段緣並非故意要氣太煞,只是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沒有自由,更沒有逃生的希望,陰氣森森,日復一日,再不找點事做,他會發瘋的。
“要”太煞很果斷而堅定,忘記榮辱和麵子。
段緣笑呵呵,將美酒遞了過去。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牢中,死亡的陰影一直伴隨著,兩個人開懷暢飲,珍惜最後的時光,彼此指指點點,嬉笑說著對方的不是,罵中伴隨著笑聲,兩個人愈說愈來勁,而多年的不睦和嫌怨,突然就這麼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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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在外面徘徊了一天,終於回到了二皇子給他安排的住所,一進門就錯愕發現,藍幽和二皇子正在等他。
看到天若回來,藍幽便問道:“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和二皇子等了好久。”
“對不起,二皇子,藍姑娘,我不知道你們要來。”天若一臉歉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二皇子豁然道:“沒事,反正我也無事可做。”
“不知,二皇子找我有何要事。”天若不禁猜測二皇子來意,暗想著,二皇子不會是要他當侍衛吧。
“我父皇要見你,應兄你現在和我走一趟。”幾個字,很輕快從二皇子嘴裡吐了出來。但天若一聽,有些傻掉了,感覺像是在做夢,不敢相通道:“去見皇上,皇上要見我,這的嗎?”
“二皇子親口說的,難道有假啊,當然是這都咯。”藍幽看著天若呆傻的模樣,不禁感到好笑,暗想著,應該是這小子,她還真是會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