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注意,哪些可以置之不理。
‘王主妜似乎說了些什麼,好像要挑撥?’
 ̄= ̄長公主滿不在乎地搖搖頭——準新娘都這樣,時不時冒出些千奇百怪的念頭。不用介意;不用介意,就是有事兒;也是你姑姑城陽王后費心。
‘阿嬌她不想嫁人?打算單身一輩子!’
 ̄= ̄慈愛地看看嫡親侄女;帝國第一公主捂著嘴樂,半點兒都不放在心上——年輕女孩嘛,正是衝動愛做夢的年紀;哪個不是滿腦子胡思亂想的?都是從那階段過來的,不要緊,不要緊!
“阿姱呀!莫愁,莫愁……”
認為找到了長媳多思多慮的關鍵原因,館陶長公主憐愛地牽起侄女的手,柔聲細語滿滿安慰:孟姜又生了個小孩?別說只是女兒,就是兒子,庶出永遠是庶出,搶不到嫡出前頭。成親後過幾年才開懷的,不少!晚些年生,母子還安全些。別急,別急!
王主姱依到姑姑懷裡,含著淚,帶著笑:“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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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一直到用‘夕食’了,
長信宮的嬌嬌翁主都顯得有些個心不在焉……
劉徹來了——雖然遲到,到底是來了——賠上一大堆好話。
 ̄= ̄阿嬌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嫂嫂劉姱過來,關心她的思想‘問題’。
 ̄= ̄嬌嬌翁主表面上客客氣氣,實際敷敷衍衍,避重就輕。
意外發現自己要的‘皮凍’歸了平度公主,膠東王表兄深表不滿,*牢騷。
 ̄= ̄館陶翁主裝作……沒聽見!
晚餐時間到了!
‘婚姻的本質為何?對女方,到底意味什麼?’
長柄上鑲了石英的芍藥雕花金匕在高腳的銀絲灰瑪瑙碟中微微攪動,館陶長公主的愛女以幾近探究的目光掃過正在用餐的諸位親朋,尋找某個能提供建議的人——關於婚姻的真知灼見。
‘利?與……弊?’
視線經過竇太后,阿嬌充滿遺憾地發現:生平第一次,她不能向閱歷豐富的祖母請教問題了。
竇太后此生的轉折點就是‘婚姻’。
因嫁得高嫁得好,竇家女自此榮華無比,富貴至極。如果不成婚的話,她老人家現在還不知在清河哪個鄉下窩著呢——作為一名見到任何小吏都必須鞠躬行禮的‘民’女。
‘大母不合適,她是結婚的絕對收益者。那麼……阿姑呢?’
館陶翁主陳嬌將視線轉向姑母,城陽國的現任王后陳氏;思索片刻後,還是搖頭。
正是得益於上上代堂邑侯夫人深思熟慮的婚姻安排——將女兒嫁回孃家——陳王后才得以逃脫‘父親娶繼母生弟弟’的複雜窘境,享受到一個無憂無慮的幸福童年,並擁有現在兒女滿堂、風光稱心的好日子。
城陽王后同樣是婚姻制度的受益人,想來只會說嫁人的好處,也不適合!
‘阿大說……對任何事都不能只聽單方面意見;好的要聽,壞的也要聽。’
嬌嬌翁主無條件信任她家皇帝舅舅的思維和判斷:‘聽阿大的,準沒錯!要找個在丈夫和婆家手裡吃足苦頭的女人問問。’
用不了多久,阿嬌就想到某個恰當人選,她的師傅——現任城陽王的庶長女劉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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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長公主官郅內宅——
“噢!噢噢……”
摟著個襁褓,季姜逗弄才出生沒多久的小外甥女,笑得見牙不見眼。
孟姜裹著絲被靠在床榻上,精神頭不錯,幾乎看不出是剛經歷過生產的樣子。
“阿姊,阿姊!”
將嬰兒捧到姐姐面前,季姜由衷地讚美:“此兒康健,成人之後……必有阿姊之美!”
嬰兒的小臉還沒長開,紅紅皺皺的;同是紅撲撲的小手無意識地伸伸,轉眼又縮回襁褓——除了雙亮晶晶的黑眼睛,還真看不出有多美有多靚。
‘美嗎?’輕撫女兒吹彈可破的肌膚,孟姜自嘲地笑笑,無精打采地反問妹妹‘長得美’頂什麼用?豔冠群芳,也免不了低人一等、苦熬歲月的命運啊?
“阿姊!阿姊……何出此言?!長公主太子素厚遇女子。”季姜低叫。
她不贊成姐姐老有這樣那樣的消極念頭,委實是毫無道理:只須看看王主靜生的大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