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客人卻笑了笑,極低的喃喃了句什麼,鄭先生有些沒聽清,“您說什麼?”
那客人反應過來,迅速把東西塞給鄭先生。
回桌上,面剛盛上來,門口卻異常喧鬧,臨近門口的客人探頭往外看了看,“他他他他……他們又來了!”
那敵軍又端著槍不知在幹什麼,忽然進來了幾個人,他們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領頭的皺了皺眉,“這什麼破玩意兒?也敢給爺坐?去,換個好的來!”
手下立刻會意,不知從哪搗鼓來一把皮椅,給那領頭的坐。
鄭先生跛著腳去詢問客人要吃什麼,那領頭的翹起二郎腿,“整幾桌最好的,給兄弟們解解饞!”
後廚裡,鄭瑤拿著一包東西不知在想什麼,鄭先生過來後,兩人相視點了點頭。
似乎預料到了鄭瑤夫妻要做什麼,章序微微抿唇,心裡那股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直到鬼子看著滿桌的菜,要求鄭瑤吃一口來試毒時,所有人一瞬間都在看她,目光似乎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氣氛頓時陷入沉默,隨即鄭瑤一笑,拿起筷子就要去試菜,視線中卻出現一隻手,那手的主人已經脫去了偽裝,露出的是一副敵軍的模樣。
鄭瑤認出了他。
看著這人笑嘻嘻地恭維,一口一口吃下了好幾道菜,那群鬼子才放心地開吃。
“吃!這酒真不錯!”
章序看著鄭瑤放倒酒瓶,鬼子喝酒喝得暈乎乎的瞬間,推門而入,酒瓶碰倒引燃燈盞,一路汽油頓時點燃,幾乎是一瞬間,整個店都起了火。
那火舌肆虐舔衹,似乎要燒盡這些人間敗類。
她的意中人,不該是他這種敗類,她的國家,也不該被這些混賬踐踏!
鄭瑤又潑了一些油上去,把門鎖得死死的。
而後兩人悄悄從後廚逃了出來,等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鄭瑤始終心有餘悸,他那混賬情郎卻在最後一瞬間替她打掩護,神情似乎變了變,“葡萄,組織還需要你,好好活下去。”
隨後把門一關,獨自走回用飯廳陪酒。
溫齊看著這一切,“難道那情郎也是……?只是因為什麼事才當了敵軍走狗?”
沈五卻笑了笑,“他是臥底。”見溫齊有些震驚,又道:“你沒注意到當時鄭瑤被營救的時候,守衛格外鬆懈?甚至還有那個來接應的模糊的人影,有他的氣息。”
“嗯……好像確實是……”
鄭瑤的神色沒什麼變化,地下室裡昏暗潮溼,鄭先生坐在地上緩神,摸了摸胸口,卻摸到一個厚厚的信封。
“這是什麼?”鄭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