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任。不然的話,她那皇位,我可半點都不想貪。”
“哦?”裴竹到此才真覺得有些詫異。
“我倆認識多久了,老弟?五年還是七年?那時你年紀還小,但是我每次面對你時總覺得看不透,總也看不透,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淮王半轉過身看著窗外,笑意中帶上了那麼幾絲苦澀與頹然,“好在看你現在這反應,估計你也沒完全看透過我……不過……事已至此,什麼都無所謂了。剛才已經是我最後的掙扎,既然你不願出手,我,到底還是要走上這條絕路的。”
絕路?裴竹微皺起眉,剛想開口,卻見淮王驟然轉回身形,撲將上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抹劍光!
“叮!”的一聲,劍光猛然敲上扇骨,扇身傳來的巨力讓裴竹後退數步。
裴竹雖然有所防備,但淮王用話語轉移了他的注意,又趁著側身擋住他視線時取劍,還是讓他稍著一道。
長長的“吱啦”聲過後,淮王手中利劍終於止住攻勢,而裴竹手中摺扇已被割損近半,扇骨皆毀,只餘扇柄苦苦支撐,將劍勢推向要害之外。
不過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就是這一剎那,淮王傷到了裴竹一條手臂,卻被四周蜂擁而來的攻擊貫穿,有死無生。
“何必呢?”裴竹握扇手腕一轉,盪開劍身,“你若只是求我幫忙掩護你到一個安全的地界去,我倒不會拒絕。”
淮王躺在地上,再也無法回答,嘴角卻還帶著一抹肆意狂妄的笑。雙目盯著裴竹看著,那雙眼似乎在訴說著一個落敗者的決意。
裴竹將半毀摺扇扔到地上。
他不奇怪為何淮王會要殺他,只想不通為何淮王會選在這個時候用這麼蠢的方式魚死網破。
路還很多,不是嗎?
裴竹嘆息著轉身欲離,不過兩步卻感到腳下一軟,一陣燥熱合著一股暈眩襲來。
原來如此……
裴竹掃了眼臂上傷口:是毒。
不過這毒嘛……
裴竹臉上浮出一絲冰冷不屑:班門弄斧。
“來人。”裴竹出聲,嗓音如他所想的那樣已經暗啞,“去喚……”
咦?
隨著這剛出口的四個字,體內彷彿升騰起一團火焰,燒灼著咽喉。未出口的字眼被堵在胸腔,渾身的氣力也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