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她的面這樣做還是讓她大受刺激,她本來以為自己能扛得住,可這會兒看來她高估自己了,她不行!
沒人能看著眼前這樣的情景還一副冷靜的模樣,百合心中說服自己,剛想要趕緊偷溜走,門口卻有管家端著酒杯進來,面對這一切目不斜視,彷彿根本沒有看到方巧心的舉動一般,牧驍眼裡染上幾絲欲/火,一面指使管家拿了一包藥出來,開啟之後全倒進了酒裡,他伸手接了過去,原本含著他的方巧心抬起頭來,伸手將他握住,臉頰上還帶著紅暈,聲音有些沙啞:
“老闆,你不能再吃……”她眼中露出關切之色,但話還沒說完,剛剛還一副慵懶享受神色的牧驍便冷笑了兩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著一下子將酒杯朝方巧心頭上砸了過去!
‘匡’的一聲輕響,他力道極大,酒杯一下子被砸碎到方巧心頭頂,年份十足的白酒香氣在屋中蔓延了開來,透明的玻璃碎片有些還在方巧心髮絲中,她剛剛還一副嫵媚的樣子,這會兒看起來整個人都呆了,她進屋之後還沒看百合一眼,此時竟然下意識的朝百合看了過來,顯然當著情敵的面被心上人如此對待,她是有些受不住了。
“滾!”牧驍此時說翻臉就翻臉,剛剛他還是性感慵懶的笑意。瞬間便陰沉了下去。表情顯得有些猙獰。他一面接過管家遞來的帕子擦手。一面伸腿便抬腳向方巧心胸口踹了過去,他英俊的臉上露出幾分戾氣來,頭髮散亂了些,垂落在他臉龐,擋住了他的眼睛,只看到高挺的鼻樑下,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嘴唇。
“掃興!”
方巧心臉色慘白,她被牧驍一腳蹲得仰先往後倒。一些玻璃的碎片割在她只穿了薄薄真絲襯衣的腰間,估計是劃破面板了,刺刺的疼,但這會兒還比不上她心裡的疼痛,她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起來,卻強忍著不肯開口,哪怕是這會兒如此狼狽,她依舊是驕傲的站起身來,擰著自己的一雙高跟鞋,赤著腳朝門口走去了。背脊挺得筆直,看起來高傲之中透出幾分使人憐惜的脆弱與受傷。
牧驍卻是眯著眼睛不耐煩的衝管家劉叔揮了揮手。管家安靜的倒退著拿了托盤出去,並將門帶上了。
百合看到這樣的情景,渾身僵硬,屋裡安靜得一時間只能聽到牧驍剛剛打過人之後細細的呼吸聲,他剛剛喝的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會兒嘴唇竟然殷紅似血,看起來豔麗得有些反常古怪。
“過來。”他又懶洋洋的喚了一聲,這會兒百合敢肯定他是在喚自己而不是在喚方巧心了,剛剛看到方巧心捱打的那一幕,頭頂不知道進了多少碎玻璃渣子,百合哪怕是這一回要完成任務,此時也不由感到頭皮發麻,又看了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一面將頭抬了起來,實在是挪不動自己的腳步。
幸虧李延璽幫了她的忙,讓她不用再掙扎,她看到秦百合的身體聽話的朝牧驍走了過去,被他按在了雙腿間,興許是這具身體沒有像以往一樣的掙扎,所以牧驍對她並沒有像剛剛對待方巧心那般,反倒是眯著眼睛撫了撫她的髮絲。
百合是靠著牧驍的懷裡醒來的,他胸膛有些冰冷,與正常人相較,他的體溫偏低,大冷的冬天與他睡在一塊兒並不是什麼舒坦的事兒,兩人昨晚可以想像的是一宿狂歡,牧驍不知道吃了什麼,體力充沛得嚇人。因為衣裳被扔得到處都是,四肢還緊緊的纏在一起。百合將腿從他腰間抽回來時,忍不住咧著嘴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剛想要坐起身,原本攬在她腰間的胳膊一下子便收緊了,牧驍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
“想去哪兒?”他聲音還帶著宿醉後的沙啞,聽起來有種低沉的性感,這會兒他手指不安份的在百合肚子間劃了起來,隨即將頭從後頭埋到了百合脖子間,輕輕的咬了起來:
“那個畫家,就不要去見了。”牧驍並不是在跟百合徵求意見,而是實實在在的給她下命令,這個以往他並不在意,只是一個玩物的女人,突然間好像從昨天晚上開始有了變化,彷彿讓他有些著迷了起來,至少在床上配合得他十分舒坦,這會兒正是興趣高漲的時候,暫時不願意讓方巧心動她了。
“我要起來了,躺久了頭暈。”百合轉過身看了牧驍一眼,她一手抓著被子將胸口捂住,順滑黑亮的青絲披散在她佈滿了青紫印記的肩頭,有一種凌虐的美感,可偏偏她的神色間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嫵媚,彷彿與她平時有些不一樣了,牧驍愣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竟然被她扯了下去將她身體牢牢裹住,他伸展著不著片縷的身體躺在床上,看到百合開啟更衣室的門進去,眼睛眯了起來,好半晌之後竟然咧嘴無聲的笑了:“有意思。”
接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