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噁心感湧上了心頭來,慕容垂青還在口不擇言:“下賤的東西,生來只會勾/引男人,沒有男人一天就活不了了,你們母女怎麼這麼賤,怎麼不去死!”他一邊說著,伸手握成拳,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的玉壁上。
“你給我滾開!”百合忍不住開始掙扎了起來,慕容垂青看她掙扎,倒是瘋子一般笑了起來,他用力一口咬在百合肩上,力道大得厲害,彷彿要將百合肩上一塊皮肉都撕裂下來:“玩膩了,送給少城主玩,看他能活到幾時!”慕容垂青說完這話,才一用力,就將百合甩落到地,看她狼狽咳著的樣子,他咧著嘴笑,嘴角邊還有血絲在,他伸了舌頭去舔。
百合忍了肩上的疼痛,並沒有伸手去摸,反倒是哆嗦著,想要伸手將自己衣裳攏了過來,慕容垂青居高臨下盯著她看,那神情彷彿是在看一個卑賤的東西一般,百合突然間就有些替原主可憐了起來,她一直生活在慕容垂青的陰影下,幼時母親改嫁之後因為害怕結束了那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得到安穩之後叮囑她最多的就是隱忍避讓。她的成長時期幾乎都是慕容垂青拿她當一件垃圾般看待,哪怕就是明母嫁給慕容泛有錯,可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慕容垂青不去找明母算賬,不找慕容泛復仇,反倒來找原主這個小可憐。
“我夫君活到幾時與你無關,但你一定死得比他早,你娘死時,你的心不就跟她一塊兒死了?瘋子。”
她說完,慕容垂青就臉色大變:“小賤人。你找死!”
“你敢殺我?這裡不是你慕容家的地盤。從此我也不需要再看你慕容垂青的臉色,以後你再敢碰我,我會告訴城主,讓他殺了你!”百合今日吃了一回悶虧。剛剛衣裳被慕容垂青撕了開來。若是這事兒鬧起來。不管自己是不是受害者,可這個世道總歸是對女人苛刻的,她若被撕了衣裳的事兒被人知道。始終是她不守名節,慕容垂青這個仇她現在報不了,往後一定會將這口氣討回來,今日領著轎伕離開的那個丫環,回去她必定要讓這人好看!
慕容垂青陰沉著臉,聽到百合這話時,忍不住仰頭大笑了起來,他手中長鞭一下子揮了出來,百合眯著眼睛不躲,鞭子似靈蛇般從她臉頰旁越過,絞斷幾縷髮絲之後又被他抽了回去,他眼神陰鷙望著百合半晌,百合也不躲閃冷冷盯著他看,他眉眼間滿是陰戾,表情猙獰似要吃人一般,俊美的面龐微微有些扭曲了起來,身體朝百合越逼越近,那眉似是壓到了細長的雙眼中,帶出凜冽的森然來,他眼珠通紅,似擇人而噬的獅子,彷彿想要一口要將人撕扯吞吃入腹,光是這寒意十足的目光,就看得讓人忍不住心頭顫抖了起來。
百合心口緊縮,目光與他這狂亂的眼神對上,好一會兒之後慕容垂青才將長鞭收了起來,咧了咧嘴角,他嘴邊還帶著未舔盡的血絲,這會兒咧嘴一笑,滿臉的邪氣,他伸出左手拇指腹輕輕將血跡擦去,又變_態似的伸舌頭舔盡,一副邪氣凜然的樣子:“以為嫁進紫宵城就完了?我孃的仇,你這小賤人一輩子還不完!今日暫時就放過你了,不過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話音剛落,腳尖一點,身體靈活的就似鳥兒一般,直接飛了起來,輕功幾點之後,身影很快消失不見,他人已經走遠了,可是後頭的那句話餘韻卻仍在,彷彿一句魔咒般,沉甸甸的壓在人心裡。
等他一走,百合緊繃的心這才舒了一口氣,額頭沁出大量冷汗來,內裡的衣裳被慕容垂青撕扯碎了,她只得勉強攏上,又將衣帶收拾齊整,臉頰上剛剛被擦破了皮,這會兒她伸手一碰,火燒火撩似的。百合困難的走出來,步輦已經停在外頭候著了,那慕容家陪嫁的丫環低眉斂目的守在那兒,彷彿剛剛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一般。
冷笑了一聲,百合強忍住肩頭的疼痛與心中的殺意,擰了裙襬冷靜的重新又跨坐上去,步輦飛快的被人抬了起來,剛剛因為慕容垂青的出現耽擱了一會兒功夫的原因,抬步輦的轎伕此時不敢有藏,腳下使出輕功,不出半刻鐘功夫左右,便已經出現在了紫宵城正宮之外。
諾大的宮中除了侍候的下人,紫宵城主李昭成夫婦與李昭陽都候在了宮殿外,李氏子嗣一向不昌,不知是不是因為氣運影響,從初代紫宵城主起,子息便一代比一代更差,在李昭父父時,還能生下兩個兒子,可是在李昭成這一代,膝下卻只得李延璽一子而已。
李氏所修習絕技乃是祖傳北冥奧義,唯有李氏嫡系血脈才能練習,若為李氏之媳,夫妻雙修也可以,一旦修習這奧義,配上李氏傳承的劍法,可說一劍之下天下無人能擋,但這樣的奧義也有其缺陷在,越練到後頭,心性越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