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李夫人甚至來過幾回想要幫李延璽運功續命,但內力一進入李延璽身體,就如同石沉大海般,再沒有了知覺。
幸虧他胸口還溫著,所以看得出來人還有氣,幾天時間百合晚上不敢閤眼,時刻去摸他胸口,人自然就憔悴了下來。
這些天時間並不太平,紫宵城中李延璽病危,聽說還遇了刺客,李昭成大怒令人撤查紫宵城,但百合成日守著李延璽,並不關注外頭的事兒。
五日之後李延璽還沒醒來,李昭成卻派人前來給百合傳話,說是送親的慕容垂青準備回慕容世家了,臨走時想要見她這個妹妹一面。
聽到慕容垂青的名字,百合心裡殺意一陣陣的便湧上了心頭來,看著前來傳話的紫宵宮中弟子,她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原本她並不想去送慕容垂青,她也不認為慕容垂青真想要見她,恐怕他是恨不能殺自己而後快了,但李昭成都發了話,百合只得強忍了心中的怨恨,跟隨著這傳話的婆子一塊兒出去。
慕容垂青客居在紫宵城主側殿之中,百合隨著婆子進入殿內時,他穿著一身銀色錦袍,一頭長髮披散著,臉龐慘白,嘴唇卻殷紅,那下巴似錐尖一般,聽到響動時,他原本捂著胸口的手放了下來,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陰鷙似厲鬼一般,看得讓人不寒而慄。
見到是百合時,他森然的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笑容十分滲人:“小賤人,嫁人之後架子大了,要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他說完,一下子撐起身來,動作彷彿有些吃力,那慘白的面容彷彿更白了一些,不知是不是百合多心,他說這話時,彷彿話裡有話的樣子,眼裡極快的掠過一道陰影,身形似閃電般朝百合逼近了過來。
剛剛領路的婆子這會兒早不見了蹤影,大殿之中冷冷清清的沒有人侍候,恐怕紫宵城的人以為這兩兄妹之間有話要說,因此都識趣的退了出去,沒人會想到原主跟慕容垂青不合,畢竟百合嫁進李家,送親的人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人,就連明亦兼都不樂意替明百合這個親妹妹送親,慕容垂青卻來了,誰會想到慕容垂青有可能會傷害她?
百合下意識的想退,但還沒退兩步,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便傳進了她鼻孔裡,裙襬像是被人踩住一般,慕容垂青出手極快一把拽住了她的頭髮,用力一拖就將她朝自己方向拉了過去。
那一刻百合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彷彿都要被人掀了下來,她強忍了疼痛伸手去抓頭上的玉釵,等她撞進一具結實的身體中時,鼻端的血腥味兒彷彿更濃了些,她想也不想拿著手中的玉釵便紮了過去,‘噗嗤’一聲輕響,她這一下含恨出手,力道極大,玉釵尖端沒入**,慕容垂青眼皮垂了下去,目光緊緊絞在她臉上,看她這會兒面色慘白,與當初那副懦弱可憐的模樣不同,她眉眼間帶了幾分堅毅之色,握著玉釵的手十分用力,那骨節都隱隱發白,眼中帶著對他毫不掩飾的恨,被他看著時,她嘴唇緊抿著,手上抓著玉釵用力又開始往他身上扎。
身體本來應該是疼痛的,但不知為什麼,慕容垂青不止沒躲,反倒盯著百合看了半晌,突然間神情猙獰的笑了起來:
“有本事,嫁人幾日,都學會傷人了!可是這樣不夠,你應該這樣!”他說完,一手攬了百合的腰,一手抓了她的手,用力將玉釵抽了出去,又就著她手將玉釵對準了自己右肩方向戳了進去。
他原本銀色的錦袍很快暈染開來血跡,那股血腥味兒濃郁得讓百合想吐,慕容垂青卻像是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咧嘴笑了起來。
“你這個瘋子。”他抓著百合的手力道極大,只聽‘咔嚓’幾聲脆響,那本來被百合握在掌心裡的玉釵,瞬間碎成了幾截,慕容垂青冷笑了起來:“沒用的東西!連人也殺不死,你活著幹什麼?”他說完,臉上笑容一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整個人又有些暴怒了起來:“除了能勾人,你還有什麼用?嫁人幾日,李昭成那兒子還能活到幾時?裝什麼貞潔烈婦,你娘當初新喪,一旦成了寡婦不就痛痛快快張開雙腿迎新客?你骨子裡跟你娘一路的貨色,裝給誰看?小賤人!”他眼珠漸漸變得有些通紅,眉宇間戾氣越來越重,抱著百合的那隻手將她勒得越來越緊,百合只感覺自己像是被只巨毒蟒蛇纏上,勒得她寒毛直立喘不過氣來。
“小賤人!”四周血腥氣越來越濃,慕容垂青表情越來越陰森,他眼珠裡帶著瘋狂的殺意,那頭他並未攏起的長髮垂在他臉頰邊,因為他的動作而滑落到百合臉旁,百合彷彿被死亡包圍,只覺得自己骨頭都彷彿在‘咔咔’作響了,她根本呼吸不進新鮮的空氣,每張著嘴想要呼吸,胸口就疼得厲害,慕容垂青發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