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連帶著百合身份水漲船高,半個月前宮裡人給她收拾了一棟陳舊的宮殿出來,這宮殿位置雖然偏僻,可百合獨自住進去好歹也是一宮之主。旁邊沒有人在。宮殿雖然換大了。但身邊侍候的宮女仍只有若蘭一個人在。
百合想也猜得出來這事兒與傅百年脫不了關係,最近傅百年雖然時常喚了她跟傅百蓮去她宮中坐,她表情看似溫和。但實則那雙眼睛恨意越來越足,有時她掩飾得好,可偶爾看自己的眼神時,那目光似刀子一般,換宮殿的背後肯定有後招,只是換宮殿之事兒對百合也有好處,她現在單獨一個人住個宮殿,有了小廚房,不止是自己活動方便了許多,也不用再像以前與其他兩個妃嬪住在一塊兒時,人家在知道她跟傅百年有關時,總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盯著她看,並不時上門來打探她跟傅百年的關係,希望她能幫忙牽針引線,打擾了百合不少練武的時間,傅百年的舉動也算是間接替百合解決了麻煩。
一大清早的便下了今年第一場冬雪,早晨百合剛起身,若蘭還沒來得及給她端來吃食,外頭傅百年派人來喚她去坐坐的姑姑便又來了。
若蘭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來,傅百年進宮之後便頻繁的喚了百合和傅百蓮去她宮中坐,除了有時她被梁祈纏得脫不開身之外,幾個月來從不間斷,她不嫌煩,若蘭都替百合有些煩了,趁那姑姑沒進門,她湊到百合耳邊:“主子,不如讓世子爺想個法子……”她比了個割喉的手勢,百合心頭清楚若蘭是燕蘇的人,可她這樣明白的表現出來還是頭一回,百合看著鏡中的人影,笑著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暫時不用,她要玩,我就陪她玩。”燕蘇遠比傅百年危險,百合有種預感,她若惹上傅百年,後果她可以自己承擔,可她若是惹上燕蘇,絕對要比惹了傅百年麻煩。
她這樣一說,若蘭也是無可奈何,只得嘆了口氣,又退了下去。
外頭下起了雪,地上掃磨得乾淨的青石滑了些,薄薄的軟底鞋踩在石板上時,一股寒冷直從腳底透了上來,若蘭打著傘,跟著百合來到了傅百年宮中,傅百年並沒有在,據說她今日身體不適,早晨起來時便喚了醫女,守在她寢宮之外的宮女有些小心翼翼:“昭儀吩咐了,貴人進去坐一會兒,娘娘說她馬上便來。”
傅百年的宮裡種了不少的臘梅,這會兒寒風一吹,一股臘梅的清香夾雜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宮內捂得嚴嚴實實的,百合不知傅百年心裡耍了什麼鬼把戲,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邁步進去,若蘭也要跟著,那宮女下意識的就將她攔了下來。
越進內宮裡,那股濃郁的血腥氣便越發明顯了起來,一大排雙面屏風上甚至多了幾滴星星點點的紅痕,像是有什麼東西濺射上去了一般,百合冷笑了一聲,一腳踢在屏風上,‘鐺’的一聲脆響,那沉重的富貴破圖風一下子被百合踹倒在地,落了下去,傅百蓮那張已經沒有了氣息的人頭出現在百合面前,因為百合踹倒了屏風的動作,帶起一股勁風,她的腦袋被吹得不住亂晃,那已經失去了光澤的眼珠隨著她腦袋的動彈,一雙死魚眼彷彿在往四處看一般!
原本整齊的宮殿中這會兒灑滿了還未乾涸的血跡,腥氣濃郁得讓人想吐,傅百蓮的身體好像是在生前被人捆在了大字型,頭吊在樑上,雙臂與下肢則是各拴在另外的方向,手臂與腿彈在了四個方向又落在地上,彷彿被人從五個方向用力拉扯分屍了一般,她的腦袋被高高吊在樑上,地上濺了一地的碎沫,血滴灑得四處都是,那情景能讓人看完便活活嚇出病來。
她睜大著眼,彷彿死得十分甘,原本秀美的面龐死後有些猙獰扭曲了起來,顯然死前十分的痛苦,她一頭的血汙,偏偏那張臉像是被人擦過,慘白乾淨得厲害,嘴角還往上揚著,眼珠裡沁出血絲來。
外頭人聽到裡面的響動,慌忙衝了進來,原本守在外頭的宮人嘴裡發出驚聲的尖叫,只看了一眼,便軟綿綿的倒下了地去。
若蘭也跟著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景,她雖然不像之前那個宮人一般膽小如鼠,可是卻臉色青白,張嘴便乾嘔了起來:“主子,離開……”傅百蓮莫名其妙竟然死在了傅百年的宮殿,百合過來肯定脫不了干係,這個局作得並不高明,很快有宮中侍衛趕了過來,傅百蓮身為皇帝的寵妃,突然死在了韻華昭儀的宮裡,並且第一個發現她的人是百合,侍衛趕過來時,立即將百合抓了起來。
梁祈顧不得傅百蓮的死,他哄著自己那哭得肝腸寸斷的美人兒,眼裡只看到她的淚珠,又哪兒還記得宮中曾死了有一個人在。
這宮殿死過人,已經不大吉祥了,他哄著傅百年暫時搬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