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百合就猜出杜夏銘私下裡肯定是尋找過步君寰了。而步君寰對她應該也並不是完全的厭惡,否則依他性格,杜夏銘這會兒在石場中喊著要開石,並要求和他說話,他應該會讓人將杜夏銘直接架開,而不可能會任由她說了半天,並還指著石頭要開了。
想到這兒,百合嘴角邊露出一絲若隱似無的笑意來,看到準備開石的師傅要將石頭抱起來時,她想起杜夏銘那古怪逆天的能力,每次隨手點中的石頭一旦開啟裡面都會出現極品的翡翠,百合突然開口:
“等下。”
眾人這會兒本來都盯著杜夏銘看,百合一開口,自然一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百合身上,步君寰眼中也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來,杜夏銘看到說話的人是百合時,她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深呼了一口氣:“童小姐,你做過什麼事情,你心中清楚,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總有一天你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能查得到步君寰,杜夏銘自然也可以查得到百合打著步君寰的名義做過了什麼事,這些日子以來杜夏銘一開始對於段蕭然等人的死心中就懷有疑惑,她開始並沒有完全懷疑百合,畢竟百合只是一個弱女子,而死去的幾個人神態各異,她本來還以為百合並沒有那樣大的本事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但在被警察局拘留的那半個月中,杜夏銘想起百合的性格,當初面結碰瓷的老人可以動不動就說軋死她來威脅人,杜夏銘覺得百合本性就是惡毒扭曲的,她從一開始懷疑童父的親朋舊友替他復仇,變成了懷疑童百合,畢竟童父當初並沒有什麼朋友,一個傻子死了,除了他的親生女兒之外,並沒有哪個會替他真正報仇,更別提殺人。
從警察局出來之後杜夏銘又去詐了百合一回,當時百合讓她滾,而後杜夏銘將童百合的母親以及一群親人全找了出來,讓這些人天天盯著百合,而這段時間裡自己的弟弟並沒有出事,杜夏銘心中更加深了自己的懷疑,她順著自己的懷疑查下去,雖然並沒有查到百合真正殺人的證據,可是她殺人卻是有動機的,杜夏銘堅持這一點,然後查到了步君寰。
一開始時她是不知道步君寰身份的,她記下了步君寰的車牌號,可是在網上卻並沒有查到,反倒是靠著她的弟弟杜夏銳,她知道了步君寰的身份,緊接著從姓步想起了當初某個華國總統也曾姓過步,然後連猜帶蒙的想出步君寰身份應該跟這位總統有關。
如果步君寰當真身世這麼厲害,那麼百合又和他在一起,杜夏銘就覺得自己幾乎可以猜出來百合是怎麼殺人的了,她覺得自己之所以找不出這些人死法的蛛絲馬跡,就是因為這些人的死全是步君寰為了身邊的女人而請了專業的人才乾的,如果沒有步君寰插手,百合如果真動了手,就肯定會留下痕跡,不可能她完全找不到。
而步君寰如果真的替百合出了手,那麼依他的身份,請出專業人才殺幾個人,肯定是綽綽有餘的了,再加上杜夏銘也並不是真傻,她明白這個世上有些權勢還是十分好用,如果步君寰當真有心包庇,那麼別說她不可能找出證據來,就是她能找得出證據,恐怕最後也根本沒人敢判百合有罪!想通了這一點,杜夏銘一面暗示童百合的母親與姑姑等人將她纏住,她覺得將步君寰與百合兩人分開了,自己則是開始找起了步君寰,她只希望步君寰可以有一天被她說服,幫忙出來指證百合是殺人兇手,從而將她送進牢中,為當初死去的段蕭然等幾人報仇,順便替自己的弟弟解決危險!
杜夏銘確實很聰明,她猜出了百合是真兇,因此這段時間以來她向學校遞交了暫停學業的申請,將心思放在了跟蹤步君寰身上,一段時間下來倒是見過步君寰幾次,也跟他說過話,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勸說他幫自己一塊兒指證百合。
“說得好像我想跟你說話似的,杜小姐,我只想問你,你說要買這塊石頭就買這塊石頭,你付錢了麼?”聽到杜夏銘意有所指的話,百合身體往椅子背後一靠,右肘放在了椅子扶手上,手掌心將下巴託了起來:
“你沒有將錢拿出來買下這塊石頭,憑什麼你說要開就開,現在這塊石頭我買了!”
她說話時眉宇嘴角邊都透出輕蔑的笑意來,杜夏銘氣得渾身直哆嗦,她有預感,這塊石頭中好像有什麼秘密在,剛剛她走近這些石塊時,一些石塊中便傳來清脆的迴響聲,而且石頭上隱隱透出不同顏色的點來,大部份都是灰色的,有些灰色中透綠的,只有這一塊石頭回響聲最大,而且那石頭表皮上透出綠點來,杜夏銘本能的就覺得自己應該選這一塊石頭,她覺得看這塊石頭十分的親切,因此她才點了這塊石頭在,沒想到這會兒百合卻要來跟她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