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已經被人拉了過去迅速開始往外退,幾名劍士圍了過來擋在他面前。趙旭陽身邊的食客慌忙攔住他: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趙旭陽哪兒聽得這樣的話,為了畢瑤光他連兩個城都毀了,現在若是被人抓走,豈不是前功盡棄。
只是攔他的兩名劍士卻將他連拖帶架的弄走,在趙旭陽歇斯底里的怒吼聲中,畢瑤光還是沒能護住,被人帶上了不遠處的馬車,剛剛在此處的劍士迅速將被刺倒在地上的自己民人一挾,幾個閃落後不見了蹤影,趙旭陽回到自己的馬車裡,兩名受傷的劍士追了一陣回來,交給他一大堆東西時,這畢瑤光之前當寶貝兒一般收出來的東西,裡面有瓦罐有青銅器以及石器等,瓦罐等物自然碎了個乾淨,裡面一個奇異的東西也好像裂了開來,他只感到自己腦子裡血管‘突突’直跳,劍士還在回報:
“某家前去追時,畢姬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尋到這個包裹……”趙旭陽聽到這話,拆開再看到畢瑤光留下來的東西時,再也忍耐不住,重重的一腳踹在了這包東西上,喉間一甜,‘哇’的一聲一大口鮮血便直直的噴了出來。
“你二人為何阻我前去救她?”趙旭陽此時怒火攻心,他一想到自己為了畢瑤光割捨了兩個城池給百合,如今人還沒捂熱,畢瑤光便被人劫走,這人財兩失的滋味兒,趙旭陽簡直想拿把刀將面前看到的一切東西砍個粉碎,他將怒火發洩到了眼前兩個忠心為主的食客身上,嘴裡開始罵罵咧咧:
“你二人食君之祿,便該忠君之事,本公子想要救瑤姬,何須你們兩個廢物來攔!沒用的東西,救不回人便罷了,如今拿這東西來唬弄本公子,滾!”
此時的食客並非奴僕,這些人也並非全無本事的庸碌之才,之所以在跟在趙旭陽身邊,純粹是仰慕其風度,願意為他所用罷了,這會兒趙旭陽如此羞辱他們,兩人哪裡受得了,當下相互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發青:
“公子何出此言?不過區區一婦人,又如何比得上公子身份尊貴?此事明顯對方有備而來,公子為一婦人色令智昏……”這兩人原本忠心為主也並沒有錯,在危難關頭時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反倒將趙旭陽護得周全,若是換了個場景,今日若不是因為事情牽涉到了畢瑤光,說不得趙旭陽對於這兩人還會大加讚賞。
可在自己人財兩空的情況下兩名食客再說這些話,趙旭陽便有些忍不得了,他當下便大喝了一聲:“滾!沒用的東西,墨家鉅子名聲如雷,也只養出你們這幫廢物……”
他若只羞辱二人倒也罷,如今還扯到了墨家,兩名劍士哪裡能忍,當下眼睛便瞪圓了,若不是背主而之有違墨者之法以及俠義之道,此時兩人說不得都想提劍砍了趙旭陽,此時雖然沒有動手,但二人手卻按到了腰間的長劍上,墨家行事自有自己的規條在,且此時人重風骨守信義,毀人尊嚴有時遠比殺了人還要讓人痛苦,士可以為知已者死,但士絕不願為趙旭陽這樣的人背離了風骨與墨門劍客的尊嚴!
兩人二話不說,沉默了片刻,不約而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走了,趙旭陽一個人留在馬車裡,驚惶未定,看到這樣的情景,忍不住又是破口大罵,急怒攻心之下一口氣沒提得上來,險些昏死過去。
訊息傳回百合府中時,百合只是笑了一聲,便洗漱睡下了,第二日天不亮時,侍人進來回報,說是蘇貞候在了殿內,想要見她。
百合一面由侍人扶著坐起了身來,一面派人召蘇貞入內,蘇貞一來便先向百合行了禮,這才笑了出聲:
“主公,昨夜趙昌設伏,將畢姬捉走,趙旭陽凌晨時領人闖進趙昌府內,還驚動了大王。”
昨晚可真是一出好戲,趙旭陽昨夜一出百合府門被中了埋伏之後,畢瑤光當時便被人劫走,他的隨身護衛在追出去一段路沒有將畢瑤光劫回來,卻帶回了畢瑤光的行囊之後,趙旭陽怒而發火,將兩個食客全部趕走,當時他逼於無奈,心急如焚命人駕著馬車在城中轉了一圈,又令守城士兵戒備,卻並沒有發現有可疑人物出城,趙旭陽也並不傻,當下便發現了其中事情的疑點。
憑心而論,畢瑤光在他心中自是如同日月一般光亮,可若是在其他眼中,卻不見得,她容貌並非頂美,雖說身上有一種這個時代其他婦人沒有的特殊性,可是第一次見她面的人,如何能知道這一點?更何況畢瑤光與人無冤無仇,何人才會來劫持她?劫她並無好處,反倒有可能會惹上自己這樣一個麻煩,除非是有人惡意針對自己,不止不怕自己這個晉國公子,反倒有意與他作對!
這樣一想,趙旭陽一下子便想起了在百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