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躲了,只是下一刻阿圖裡用手捧著她臉頰,動作輕柔卻是很堅定的將她臉頰捧了起來,使她將頭抬起,他低下頭去,柔軟的嘴唇碰觸到的一瞬間,彷彿有什麼熟悉而親暱的感覺從他腦海中掠過。
他做這樣的事好像並不是第一次了,彷彿有些被他封印起來的東西這一刻因為嘴唇的碰觸而開始在他腦海中閃現,他本能的用舌頭輕輕刷過她緊抿起來的嘴唇,柔軟溫熱的觸感伴隨著呼吸,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種讓他厭煩,反倒莫名的他還想要更多。
可他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想要躲。
阿圖裡身體靈活似獵豹一般翻身而起將她壓制住,雙手與她十指相扣將她手臂壓在她頭壓,她掙扎不掉,鼻孔中發出急促而又不滿的哼聲,溫熱的呼吸與唇齒相依,她拼命的掙扎,好似一頭被激怒的小獸,她曲起雙腿想要踹他,可腿剛一動,就被他夾在了雙腿之中。阿圖裡將頭抬了起來,身下柔軟的身體因為之前缺氧而在拼命大口的呼吸,百合的胸口不住起伏,那軟得比上好的棉花更好感覺的胸隨著她的呼吸緊緊抵在他胸前,越發顯出他身體的堅硬來。
他眯起雙眼。眼裡閃過幽暗的光澤,彷彿確定了什麼一般,他好像是品嚐到了美味,抓著她的手放在她臉頰兩旁,使她不能轉頭,再一次將頭低垂了下去。
如果以前有人告訴阿圖裡,有一種東西叫命中好像很早以前就註定過,他對於這種廢話是不會聽的,可是現在他卻有些開始相信了,他感覺自己跟百合之間好像冥冥之中有種東西在兩人之間發酵。那種莫名的感覺他說不出來。但他卻能感覺得到。
身下的姑娘瞪著一雙眼睛在看他,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百合的嘴唇,總感覺心中一把火彷彿越燒越旺,卻找不到出口點在哪兒。
他眼中閃過幾分懊惱。但百合卻看不到。阿圖裡的眼神哪怕是在黑暗中。依舊精準的落到了百合臉上,好一會兒之後他突然間將壓制著百合雙手的手掌放鬆了開來,沒有再像剛剛一樣與她緊緊十指相扣。她馬上像躲瘟疫似的,一下子滾到了帳篷的角落裡,寧願緊緊貼著冰涼的薄薄一層帳篷,也不肯再靠近他。
兩人都隱忍的喘息,誰也不肯出聲,許久之後阿圖裡躺了下去,衝百合伸出手:“過來。”他平復了好一會兒的火氣,終於被他強行壓了下去,此時雖然已經冷靜了下來,可他心中莫名的卻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說話時聲音裡還透著忍耐。
百合自然是不肯過去的,只是這會兒的阿圖裡卻並沒有容她拒絕的心思,懷裡少了一個人,這狹小的帳篷內彷彿都空了一大塊般,他伸出手準確的抓住百合要躲的手腕,只是輕輕用力,就又重新將她拖回懷裡。
這一次他沒有再做什麼過激的行為,只是將百合雙腿壓在腿中,一手被她枕在脖子下環住她肩,一手則放在她後背,感覺到她身體緊繃著,顯然對剛剛的情景有些心有餘悸,阿圖裡又伸手替她輕輕拍背,像哄孩子似的。
他剛剛突然發瘋,這會兒將人惹火了又變態似的來哄,百合心中火大,之前還冰冷的身體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反倒是熱了起來,掌心也開始暖了,她死死握著拳頭,嘴唇還隱隱有些發麻,他殘留下的氣息還留在她嘴中唇瓣上,連呼吸的空氣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她甚至還能感覺得到他舌頭之前舔舐過她唇齒時那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百合死死咬緊了牙,他原本放在她背脊上的手將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拳頭握在掌心裡,動作輕柔卻堅定的將她指掌掰開,與她再次十指緊扣,他嘴唇湊了過來在她額頭輕輕碰了碰,語氣有些溫柔:
“睡吧。”
百合並不領他的情,本來還以為自己睡不著的,誰料不知白天是不是太累了,或是這會兒在冰天雪地中,能依靠著一個溫暖的懷抱,那種溫度很能讓人疲憊感湧上心頭來,四周‘呼呼’的風聲以及安靜的夜晚很能讓人慢慢放鬆下去,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對於阿圖裡雖然有氣,可是不知為什麼,對於他的懷抱卻又並不反感厭惡,她不知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反正早上醒來時她縮在阿圖裡懷中,一條薄薄的毯子將兩人裹在一起,她的腳因為一直有他體溫的依偎而並沒有冰涼,為了取暖,她甚至不知什麼時候將手都擱進了他胸膛裡。
原本他穿著的襯衣被她揉得有些凌亂了,釦子都解開了幾扣,露出結實而又平整的胸膛。
一睜眼就看到這樣的情景,百合難得有些尷尬了起來,她還很少會出現這樣的意外狀況,昨晚不知怎麼就睡沉了,連什麼時候自己解了人家衣裳將手摸進人家胸口都不知道。
她抬頭看了阿圖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