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嗓子裝出剛剛百合的聲音喚他,這一下子百合沒被臊著,張洪義那張臉卻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他不敢找百合晦氣,畢竟自個兒媳婦自個兒碰著了心疼。可對於幾個兄弟他就沒那麼好氣性兒了。他罵罵咧咧的捏著拳頭出去,一會兒外頭傳來‘哎喲’的慘叫聲了。
中午燒了一大鍋紅燒的排骨,餘下的豬骨用瓜煮了湯了,那些蠶豆兒拿油一炒幹了。灑些鹽出去正好下酒。這個時期男女吃飯是不同桌的。百合將飯菜一擺完,提了桶到院子角落,準備替他將衣裳搓了。
幾個男人並沒有看她。反倒都在喝著酒。其中一個穿著青色打灰補丁長襖,身材消瘦的年輕人突然開口:
“大哥,你當真決定要做那劊子手了?若沾了這個,一輩子賤籍,恐怕都脫不了身了。”
這年輕人是幾個結義兄弟之中排行老二的,本姓葉,至於叫什麼名字,百合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本來的周百合畏張洪義如虎,不止心中對於跟他接觸十分不甘與牴觸,連帶著對他那群朋友也是儘量能避就避能躲則躲,心中害怕,只是嘴上不敢說。
葉老二話音一落,張洪義沒有出聲,那大六子猶豫了一會兒,正要開口,張洪義端著碗酒:
“想那麼多?現在我們不是賤籍,可在官老爺太太們眼中,又好得了許多?”他這話音一落,眾人都沉默了起來,幾人在市井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