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家裡多了個人,才像是個家了,有人做飯,有人關心他沒吃飽,一想到自己配不上她,張洪義端著那半碗鍋巴糊糊,突然間覺得有些吃不下了。
“你跟我說說,你叫啥?驛館的人,說你姓周的,叫周氏,你家裡還有些啥人,你爹孃兄長平時叫你什麼?”張洪義心中堵堵塞塞的,一股憋屈感從心中升了出來,只是他慣來不服輸,雖然察覺到自己可能配不上這個官家小姐了,卻又並不氣餒,反倒開始向百合打聽了起來:“別說那些了。”
此時人對於女人只稱姓氏,名字並不計較,劇情裡張洪義跟原主之間關係並不親熱,對於她的名字也從未問過,前期時周百合畏他如虎,時間久了他也不耐煩跟周百合多說話了,兩人一天時間下來,有時說不到兩句話的,前期時眾人稱周百合做周氏,後來與張洪義往來的,就叫她張大家的,直到周百合死,張洪義也不知道她閨名,不知為什麼這會兒張洪義竟然想起來問了。
百合看他扔了碗筷,心中倒是有些稀奇了,張洪義這人有事兒從不往心中去,吃飯時利索,躺下就能打呼,此時連飯竟然都不吃了,只是聽他問話,她也跟著放了碗筷:
“我姓周,你是知道的,我叫百合,周家從祖上起,因當時老祖宗學王道之術,教儲君有功,被封候,世襲五代。”百合將原主的身世說了出來,聽到什麼王道之術,又聽什麼封候,張洪義心中有些發涼,他從小在營州這塊兒地方長大,打過的最大交道也就是衙門裡那位捕快大六子了,縣令那樣的人物他都沒見著過幾回,沒想到討到一個媳婦兒,竟然會出身候府。
難怪她不願意嫁給自己,張洪義心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無意中買回一個罪奴,驛館的人只說是犯事兒的,他原本以為最多也就是個官家管事娘子的女兒罷了,哪兒想到竟然是個大小姐了。
百合將家中的情況簡略說了一遍,張洪義在知道她來歷之後,後面的話卻根本聽不下去了,他味同嚼蠟一般將碗裡的鍋巴糊糊喝完,自個兒將鍋洗了,看百合收拾著碗筷的樣子,臉色陰晴不定的。
兩人沒有再開口,百合是在為了原主的心願而發愁,張洪義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二人和衣躺到床上時,他明顯拘束了許多。
早晨天還未亮,他起身出門殺豬賣肉,百合還沒練完一輪練體術,他就回來了。
這幾天的相處,百合也算是摸清他大概規律了,他一般賣肉會到午時之前回來,今天回來得這樣早,他挑著的筐裡還有大半塊豬肉,另一邊一堆棕葉子雜亂的扔著。
他開啟房門,早晨百合就燒好了開水泡了薄荷葉涼著,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涼透,正遞給他潤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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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蓋世英雄(七)
“怎麼今天回來得這樣早?”筐裡肉還沒賣完,顯然他既然挑回來,應該就不準備再賣了,他一口氣將水接過喝完,翻身從籮筐裡翻翻找找,那堆棕葉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的,他從裡頭找出一個拿桑樹葉子裹著的東西,攤在手心兒上小心翼翼的翻開了,裡面一摁紅繩兒,一把木梳。
張洪義眼珠亂轉,就是不敢看百合,語氣有些僵硬,粗聲粗氣的道:
“別管那些了,看你頭髮亂糟糟的,把頭髮梳起來,用這個捆上!回頭過兩天掙了錢,喜歡什麼樣的花布,我替你買回來,你自己做件衣裳。”
百合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買了東西,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可張洪義手中並沒有餘錢,今日肉沒賣完,顯然這兩樣東西已經是他今日掙到的所有銅子兒了。她愣了一下,沒有伸手去接,張洪義像是惱羞成怒一般,一把撿過這東西塞到她手上:“我姓張的沒什麼本事,雖然不能讓你過上以前那樣的生活,可也不會差了你的,好好拿著。中午吃肉,穀子也買了,過會兒我就去舂!”他說完,踢了籮筐一下,裡面裝著穀粒被撞動時的響聲來。
他臉上神情有些得意,又有一絲窘迫藏在眼底,看到百合一頭長髮只是用布巾挽了起來,他一副想要伸手摸,又不太敢的樣子。
“要不要我幫你梳?”他吞了吞口水,最後仍然沒忍住。問了一句。
百合看了他一眼,他這會兒低垂著頭,腳尖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地上踢著,張洪義能買東西送她,這是劇情中的他從沒有幹過的事兒,算是他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