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有人進來殺人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姚百合是第五個被抓走的,算算日子,百合的時間並不多了。
從上一次發現越是叫得凌厲的人越是有可能會被抓走之後到如今許多人都已經學乖了,大家抱著膝蓋等待死亡的到來,姚百合也是在這樣絕望而恐懼的氛圍中熬過了那些時間。百合在接收完劇情發現時間緊迫之後,就不敢再耽擱時間了,她站起了身來。
這裡前些天還吵吵鬧鬧的,可這兩天卻安靜異常,她起身這點兒動靜引得不少人都開始身體直哆嗦,牙齒上下碰撞時的‘咯咯’聲如同一個訊號般接二連三的響起。大家像是驚弓之鳥。被這一點兒響動嚇得不輕,許多人甚至隱忍不住的再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許多人連頭都不敢抬,直到許久之後發現沒有亮光,不像是有人掀開蓋在籠子上的黑布進來,不少人才漸漸平靜了。
有人開始動了,對於另外的人來說是個好事兒。這裡的人最愛殺的是鮮活的‘獵物’,一般死氣沉沉的不太掙扎的,並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樂趣,所以前些天那個尖叫掙扎個不停的姑娘被選出籠子時。殺人的女人還在猙獰的笑著。
其餘人感覺到百合的動作。壓根兒不敢睜開眼睛來看,反倒心裡巴不得她動得更兇一些。雖然大家明知道進了這籠子之後都是等死,可早死與晚死也是有區別的,若是能活的時間越長。那麼說不定終有一天家裡大人始終是會知道他們消失不見的。
那些露營的同學一旦回去。家長們發現不見。始終是會找到小鎮上的飯店的,說不定報警之後大家會查到那個名叫華棟明的人,終有一天會找到自己。
每個人都抱著相同的看法。心裡希望自己會是活著到最後的唯一那一個。
百合試著做了幾個拉展身體的動作,就感覺自己所處的籠子開始輕微的搖晃了起來,一群人是被關在籠子中吊在半空裡的,周圍大家都不出聲,也沒人看她。哪怕就是有人睜了開眼,可在這個黑暗的狹小空間之內,恐怕也並沒有人能看得到什麼。百合也就不擔憂自己練習星辰練體術時會有人看見了。
呆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首先她要想逃跑,就得保證自己的身體素質是好的,進來這個籠子之後,事實上這裡的人在吃食上並沒有虧待了籠中的這些獵物,每日三餐都有人送吃的,但因為關在籠子中的時常承受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心理壓力,所以大多數時候眾人都吃不下任何的東西,只是任由送來的飯菜腐爛發黴。
原主被關進來之後也是一樣的,百合這會兒發現頭暈眼花之後,卻不動聲色。肚子裡餓得‘咕咕’作響,應該再過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有人從頭頂開啟一個腦袋大小的缺口,從那個地方送進來軟爛的易消化的飯菜。百合練了幾個星辰練體術,感覺到不少靈力進入身體中,原本無力痠麻的四肢這才稍有了些力氣。
她一面練著星辰練體術,一面以道德經引導著這些靈力在身體中游走,直到練了兩輪練體術,頭頂才發出響聲,她迅速坐回了人群中,不多時頭頂的黑布被人拆開了一些,一道有些刺眼的亮光照入,是有人撐著強光手電筒在往籠子中掃射,百合被這光線刺得雙眼不適,直到用力眨了好幾下之後,才看到頭頂鐵籠被開啟,幾份飯菜被相繼丟了進來。她坐在角落中,扔飯菜的人看不到她,她透過這些亮光,能看到籠子中那一道道死氣沉沉的哆嗦著的身體。
很快的‘鏗鏘’的一聲,籠子上的蓋子重新被人蓋住,頭頂的光線再次被黑布擋住,籠子中重新陷入了黑暗裡,飯菜扔在原地,根本沒有人動,百合起身去撿了一盒。
之前原主只是太過害怕,那種恐懼感戰勝了身體的飢餓感,使其感覺不到餓。百合進入這個身體之後,一旦冷靜下來,自然一盒飯菜很快吃光。
反正沒有人會吃這些東西,籠子裡還扔著不少飯盒,許多天長日久之下發出古怪的味道來,這裡每隔十天會有人來清理,籠子裡的人每當那個時候卻根本不敢逃跑,因為一旦表現得激動的人,會被押送出去。這裡的每個人都彷彿被嚇破了膽的鵪鶉,溫順而不敢再反抗。
百合將手裡的空飯盒一扔,又去拿了一份新的盒飯,直到連吃了三四份,感覺腹中傳來了飽脹感,她才鬆了口氣,將飯菜扔了,又起身開始練起了星辰練體術。
每練兩輪練體術,大約就是晚飯時間到了,而夜晚的時分除了練武功之外,有時百合會扯下自己的一根頭髮,拴在鐵籠上以記時間。她開始是將送三次飯的時間記下來,以此區分白天和黑暗。她發現這些人白天時每隔四個小時送一次飯,十分有規律,這樣一來就好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