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證明他的這套體術,族中有人早已經偷學,甚至不知道這小女僕是怎麼學會的。
“你剛剛的動作,是誰教你的?”
他問的應該是星辰練體術,百合猶豫了一下,也不知該怎麼跟他說。正有些為難間,李延璽又開口:“這樣的動作,你總共會幾個?”
她眉頭微微皺了皺,李延璽看得清楚,嘴角勾了勾,眼中半絲溫度也無。
李延璽猜測百合恐怕是本族之中有誰給他下的圈套,他生性多疑,此時心裡懷疑之後已經生出殺機,不過是一個普通奴僕,她要實在不說,殺了之後搜魂便是。想到這兒,他眼睛一眯,手掌輕輕一動,百合看到他的動作,以為他是要殺自己,眼睛閉了起來。
下一刻李延璽一個閃身出現在她面前,伸手揪住她胳膊,身體騰空而起。
速度快得百合只感覺喘氣都有些困難,她還是普通凡人,並非修煉,李延璽這一速度過快,她耳朵裡開始出現‘嗡嗡’的耳鳴聲,急速下降的氣流令她呼吸有些困難。她本能的伸手將李延璽抱住,頂著勁風將眼睛睜開時,看到她已經被李延璽抓著飛入半空。
眼皮之下,原本的溫泉池‘轟’的一聲被一顆巨大的珠子擊中,被搗得粉碎,一道陰冷的男聲響了起來:
“李氏小兒藏頭露尾,一直不敢出來面見本尊,李家出了這麼沒出息的東西,既然你不敢出來,本尊就打到你出來為止!”
那珠子一擊之力下,將迎香居半個後山全部搗毀,碎石四處飛濺,煙霧之中,那顆巨大的珠子騰空飛起,越飛得越便變得越小,最後化為約拇指大小的一顆小珠子,滾入一個穿著深紫色錦袍的白麵男人手掌之中握住。
李延璽從高空之中落下,冷冷望著這突然出現的青年看。百合還掛在他身上,他一把拽住百合胳膊,將她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扔到地上。
他並不是有心想救百合性命,只是這青年突然出現,眼前這個女奴不知為何,會他自己獨創的體術,在事情沒弄清楚明白之前,他還沒弄明白百合會練體術的由來,自然不能容忍她死在這青年手中。百合只是最低下的女奴,身體中並沒有任何靈力,這一擊之下她必定逃不脫,所以他將百合抓起,只是沒想到這個女奴如此膽大,竟一把將他抱住了。
“哼。”他眉頭皺著,臉色露出幾分不快,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裳,目光這才落到了青年身上。
“李家派來鎮定水月湖的人,就是你這麼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輩了?”
青年在看到李延璽時,先是愣了一愣,緊接著就笑了起來:“李乾信是不是發瘋了,派你這麼一個黃毛小子來到水月湖?”他目光落到剛剛被摔落到廢墟之上的百合一眼,眼中閃過幾分譏諷之色:“跟李乾衝一樣的廢物,才剛到水月湖,便只知道玩弄女人,一個如此低下的奴僕也拿來當成寶物似的。”他剛剛看到了李延璽抓著百合沖天而起的架勢,顯然後來百合抱著李延璽的動作被青年誤會了。
百合此時渾身上下無處不疼,李延璽剛剛將她扯下摔開的動作絲毫不知憐香惜玉,她本來便是凡人之身,此時骨頭雖沒摔斷,可皮肉之傷卻是免不了的,身體許多地方蹭破了皮,那青年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她後背一寒,渾身冷汗沁出,身體不由自主的趴在地上,這是上位修士放出的威壓,顯然是想要借她來殺李延璽威風的。
李延璽看著青年的動作,嘴角就勾了勾,李乾信是他的父親,也是李氏下一任的家主,此時青年提起長輩的名字,他不止沒有勃然大怒,反倒不耐煩的開口:
“少說廢話,解決了你,我還有要事要做!”
這話引得青年原本譏諷的笑臉變得鐵青,正趴在地上的百合則是咧了咧嘴角。他這惡劣的性格多年以後依舊沒有變過,那張嘴一說話仍是能將人氣死,那囂張的態度令青年胸脯不住起伏,半晌之後才冷笑了兩聲:“好大的口氣。當初李乾衝在這裡時,也不敢跟本尊說這樣的話。”
“廢話總是那麼多。”聽了這話,李延璽冷笑了兩聲,連話都懶得跟他多說了。他這囂張的態度引得青年怒極反笑,獰聲道:“李乾衝殺了本尊後輩,李家如今不給個交待不行。竟然派出了你這麼一個小輩,李家若是想當縮頭烏龜,保李乾衝性命,本尊也並非好惹的,到時拿你小子性命,正好換本尊子侄一命了。”青年正是當初嚇得李乾衝頭也不回便離開了水月湖的王氏元嬰期長老了。
當日李乾衝在天札城中為了一貌美女修而將一個築基期修士斬殺,結果誤殺了王氏嫡系子弟得罪了這個元嬰期長老,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