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張洪義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又有些傻眼了,那心跳聲彷彿又更急更快了些,百合盯著他看,這心怎麼都不由他做主,他越是想平靜下來,它就跳得越快,張洪義有些慌亂,似掩飾一般的又用力捶打了兩下,被她盯著,結結巴巴的張口:
“可能晚上吃太多,一直梗在喉頭,還沒嚥下去,我拍拍,興許就下去了!”他作勢還吞了兩下口水,這話一說完,百合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他兩眼,不理他,又將頭低垂下去數自個兒的錢了。
張洪義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說了句傻話,飯都吃了快一個時辰了,若真還梗著,他早被梗死了,又哪兒現在還能坐這兒和她說話的?他想想自己說得不對,有心想要再尋個藉口解釋,可看她只低頭數錢不理睬自己的樣子,他又實在找不到話題開頭,只得勉強自言自語:“怎麼今晚梗了這麼久?若平時,早吞下去了。”
“好了別犯渾了,這裡有一百三十五錢。你今天掙了這麼多?”百合將錢數好了,又給他攏成一堆,看到他裝錢的袋子,把錢給他裝進去,袋口的繩子給他繫緊了,正要起身回自己床鋪,張洪義卻將她喚住了:
“媳婦兒。”他平時就是這樣張嘴就叫‘媳婦’,百合開始說他幾回,說自己又沒答應要嫁他,可他並不聽。反倒他當成自己跟他發脾氣一樣的。仍自顧喊自己的,說了幾回百合也由他去了,這會兒他一開口,百俁愣了一下。張洪義坐起身爬過來。捏了捏她手。又伸手想要去摸她腰,百合一巴掌抽在他手背上,他‘嘿嘿’笑了兩聲。不顧她的反對仍是去捏了一把。
他的表情並沒有帶著猥瑣,百合忍了笑等他抓完了,又被他拉著站起身來比了比身高,她忍不住擰了張洪義手背一把,他呲牙咧嘴的吸涼氣:
“輕點,輕點兒。”
“你到底要幹啥?”那錢他沒有裝進平時放錢的地方,反倒擱枕頭邊了,百合任他捏捏摸摸的弄完,這會兒揪著他手背,他越說輕點兒,她越沒放,張洪義也不掙扎,手還擱在她腰間,聽她問話,他眼珠又開始亂轉了,一看這樣子就是不好意思的。
“我,要過年了,我這兩天沒啥活兒了,有也不想做,想要給你買身衣裳,過年人家都穿新的。”他說到這兒,神態似是有些扭捏,好半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你喜歡啥顏色的?我看上回有小婦人來買豬肉,穿那青色也好看的。”他之前看百合穿得破破爛爛的,心中便裝了這事兒,見每一個婦人,若是衣裳穿得好一些,他都自動在心裡將臉換成了百合的樣子,想著若是自已媳婦兒穿起來,保準比別人好看得多了。
最近銅錢掙得多,他又戒了酒,不跟一班兄弟往來了,正好遇上過年的時間,他也想要買身衣裳,讓百合做成新的穿。
“還有鞋,我要看你穿多大的。”他說完,手比劃了兩下,他曾捉過百合腳的,可這會兒說起來臉頰耳根兒又發紅,他想要再給她量一量,可光是腦海中想想,那心跳便又快起來了,張洪義慌慌張張的將手縮了回去,好像心中有什麼念頭會被人看出來一般,他順手從床下鋪著的稻草中抽出一根來,朝百合遞了過去,像是要掩飾自己心中的慌亂,粗聲粗氣的喊:“你比一比,給我打個結,我也好心中有數。”
百合伸手接過了,看他眼睛都不敢看自己的樣子,故意逗他:
“張洪義,你能耐了,現在賣肉光盯著小婦人看了,有那麼好看?不害臊!”
她這話音剛落,張洪義險些沒被自己一口口水嗆死,他漲得麵皮發紅,險些從床鋪上跳了下來,他指著百合,一副含冤莫白的樣子,呼天搶地的喊:
“你冤枉我,我沒有!”
以往他心虛之後聲音總是大的,可是不像這一回表現那要激動,脖子青筋都快跳出來了,說話時口沫橫飛的,那指著百合的手抖啊抖,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
“沒有?剛剛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上回有小婦人來買豬肉,穿那青色也是好看的,你不是盯著人家看了?”他越是激動,百合越是故意刺激他,他急得快跳腳了,百合忍了笑,裝出不耐煩的樣子爬上床:“好了好了,反正我要睡了,你盯不盯人家看我也不管的。”
“你胡說!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話沒說完你怎麼就睡了?”張洪義傻了眼,唸了兩句想想不太對頭,索性下床站在百合床邊:“我只是看人家身上穿的衣裳,明明不是說她好看!只是說她穿的衣裳好看,並不是她人好看,她人長什麼樣,我又沒看過。”
“哼。”百合揹著他,哼了一聲,張洪義更著急了,聲音也更大了些:“我沒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