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才說,就是為了等這個契機!”
端著茶盞,想了想後。轉過頭來,笑著道:“現在,他已經定下決心。接下來,就看咱們的了!”
“你準備怎麼辦?”洪全合上了那手諭,皺了皺眉,看著呂恆道。
“不著急!”呂恆擺擺手,笑著說道。
站起來,舒展了下身體。看著身側的洪全,笑著問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去趟天牢?”
“你要去探望魯治?”洪全不解的問道。
現在的魯治,在外面的風波之中,就是一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禍根。
關於他貪汙**,濫殺無辜的事情,傳的有聲有sè。就像是真的一樣。
任何人都怕跟此人沾上一點關係,惹禍上身。就連魯治的親戚們,都說,那魯治早在多年前,就被家主驅逐出家門了。
想到此處,饒是洪胖子心胸豁達,都不免有些感懷。
人情冷淡至此,當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啊,當朝這麼多官員。此人是我唯一尊敬的人!”呂恆點點頭,看著洪全道。
“呵,說的也是!”洪全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點頭,贊同道:“如果不是他那副臭脾氣,老夫其實也挺尊敬他的!”
“走吧,去看看他吧!”呂恆笑了笑,取過了掛在一旁的長衫,穿在了身上,率先走出了房門。
身後,洪全笑了笑,邁步跟上。
夜sè沉沉,天地一片肅殺的青sè。
宮門口,侍衛寒意如鐵。手握鋼刀,表情肅然。
出示了手中的腰牌後,侍衛們眼裡滿是尊敬之sè的看著這年輕的帝師大人,單手撫胸行禮。
“看得出來,士兵們很喜歡你!”在宮中行走著,洪胖子回頭看了一眼,那仍然對呂恆行注目禮的大內侍衛。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過頭來,笑著對身旁並肩同行的呂恆說道。
雖然是五月天氣,但rì出前的天氣,仍然是讓人感覺到有些微涼的。
晨風吹來,身上的長衫隨風蕩起。呂恆一邊走著,一邊淡淡的說道:“士兵們喜歡能讓他們能活著回家的人!”
身旁,洪全深以為然的點頭,隨後看著呂恆,笑著說道:“倒也是,說起來,高麗作戰的規模,比之十多年前的剿匪作戰,殘酷程度絲毫不弱。加上軍隊是渡海遠征,對地形不熟悉,你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小的陣亡率的?”
呂恆笑了下,轉過頭來,笑呵呵的看著洪全,脫口而出道:“很簡單啊,用錢砸!”
“用錢砸?”洪全不解:“這是如何個戰法?”
一夜未眠,睏倦之極。
呂恆伸出雙手揉了揉麻麻的臉,一邊走一邊道:“能用霹靂珠的,就不用弩箭。能用弩箭的,就不讓步兵衝鋒。能投擲長矛的,就避免短兵相接。就這麼簡單!”
聞言,洪全愕然之後,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前些時rì,陛下對戶部大雷霆。敢情是一場高麗作戰,把國庫中的存錢都打光了呀!嘎嘎,戶部侍郎可被你小子害慘了!”洪全摸索著下巴,幸災樂禍的笑著。
戶部侍郎,是安鵬的人。所以,聽戶部挨罰。洪全除了不擔心,還在一旁偷樂。
呂恆笑了笑,淡淡說道:“打仗本來就是打錢,一個窮困潦倒的國家和一個富得流油的國家打仗,或許前期的時候,富饒的國家會因為害怕好不容易建設的家園毀於戰火,而一時綏靖退讓。但是,一旦雙方真正的刀兵相接,最後取得勝利的,肯定是哪個富饒的國家!”
聽呂恆說著,洪全深以為然的點頭。不過,他也想到了另一個事情。想了想後,轉過頭來,看著呂恆道:“如此說來,如果我大周與突厥人開戰,最後的勝利是屬於我大周的?”
“這還用說嗎,大周必勝,哈哈!”呂恆伸手搭著洪全的肩膀,哈哈大笑著說道。
……
黑漆漆的天牢中,一片cháo溼腐爛的味道。
掛在牆壁上的油燈噼裡啪啦的燃燒著,出的刺鼻味道,讓人聞之作嘔。
牢房中,獄卒揮舞的皮鞭聲音,還有死囚們嘶聲力竭的喊冤聲不絕於耳。那悲慘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最靠裡的牢房中,一身死囚服的魯御史,靜靜的坐在桌子前,藉著昏黃的燈光,奮筆疾書。
門外,傳來了又一聲悽慘的喊冤聲。魯御史抬起頭,便看到手持著鐵鐐,腰挎鋼刀的獄卒們,講一個面如死灰,四肢癱軟的囚犯拉出去,送上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