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餅的訂量,給羅姑娘添了不少麻煩,觀主一直過意不去,所以這印章就當做賠禮。”
白雲觀畢竟是出家人,哪懂得做生意的門道,看起初銷量好就一味訂購,還簽下合同,然後生意不好時就又反悔,如果羅莎麗亞真要按合同辦事,那至少可以敲白雲觀不菲的一筆。人家手下留情,白雲觀也是懂得感激的。
不是羅莎麗亞故意讓對方簽下有漏洞的合同,只是當時生意好得讓白雲觀的人們太興趣,大家一致要求多多益善,她也不能潑人冷水,只能在自己這方面把關。
沒有乘人之危,所以這印章羅莎麗亞也受之無愧,“那就多謝吳道長了,也請替我多謝觀主。”她客氣一下就收下了。
吳道長還有點意猶未盡:“羅姑娘,你還要不要刻點別的章,比如山水,風景什麼的?”上回受羅莎麗亞啟發,他就刻了白雲觀的景緻在印章上,廣受好評之餘,他又開始對這種山水印感興趣了。
吳道長這話也勾起了羅莎麗亞的回憶,她家太白居的商標就是李白“舉杯邀明月”的形象,不過現在的唐朝還沒有李白呢,“我也想刻個像桂花酥餅上印的那麼大的印章,不過不想印風景,想印人物,我想刻飛天。”
“飛天,你是說飛仙吧?”吳道長笑著更正。
“對,是飛仙。”羅莎麗亞反應很快,她差點給忘了,飛天是佛教的叫法,而道教稱作飛仙,而白雲觀,正是不折不扣,貨真價實的的道觀。
吳道長沒有在稱呼再計較什麼,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印章:“飛仙我是看過畫上的,可這樣刻起來不生動,如果有現實中的參考一下就好了。”
“比如飛天舞?”羅莎麗亞想起傳說,敦煌壁畫就是根據飛天舞繪成的,然後舞蹈失傳,壁畫被發現後,才復原了飛天舞。
“就是飛天舞。”吳道長心嚮往之,也不計較飛天和飛仙的差別了,“可惜這種舞蹈不常見,除非是那種大型慶典,所以我也沒見過。”沒見過就不能隨便亂畫,這是他的原則。
“這個印已經不錯了,飛仙只是我隨便說說的”羅莎麗亞可不願給別人找麻煩。
“我會跳飛天舞。”蘇莫麗怯怯的開口,看大家的視線都集於己身,她紅著臉低下頭,但仍小聲重複道,“我會跳飛天舞。”
“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隨著喊聲,太白居院內的牆應聲而到,正應了牆倒眾人推的老話。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太白居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而是為了蘇莫麗飛天舞的表演效果,原來的院子太小了,放了那麼多廚具,哪還有跳舞的空間。如今羅莎麗亞買下了隔壁的雜耍店,兩家的後院也是緊挨著的,只要把中間的牆拆了,面積自然大了不少,以後往前面送吃食也方便了。
陳惜光可是一次幹這樣的粗活,沒辦法,自己的女人要跳舞給別人看,他不在場怎麼放心?不過想到蘇莫麗自從離開迎春院後,還是頭一回跳舞,他就不禁感嘆,能讓蘇莫麗解開心結可是羅莎麗亞的功勞。
“蘇姐姐,你真漂亮!”大丫她們聚在房裡,看著裝扮好的蘇莫麗,由衷的讚歎著。
蘇莫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流雲鬢上飾著金絲蝴蝶簪,灑金色的長袖舞衣,宛如當年的自己,但這樣不含雜質,真心的稱讚卻是當年不可能有的,所以重跳飛天舞,她並不害怕。
黃昏時分,為了欣賞表演,太白居特地提前打烊。眾人聚在院中,邊吃點心邊欣賞歌舞。
這次的點心,又是羅莎麗亞新做的。利用新摘下的桂花,加上米粉,糯米粉,熟油,糖漿,混合而蒸成的桂花糕。
新點心和蘇莫麗的新裝版都受到大家的歡迎,然後蘇莫麗站在院中間,左右看看,問道:“你們誰會吹笛子,或者彈琵琶?”
“。。。”眾人一陣沉默,然後面面相覷,準備了這麼多,卻把這音樂給忘了。
“別的樂器也可以。”看這樣子,蘇莫麗哪敢挑剔。
“。。。。。。”
“那麼唱歌也可以。”蘇莫麗再讓步,這飛天舞可是配樂的。
看這次還沒有主動站出來,羅莎麗亞只好舉手:“我唱吧。”至少當初在科裡,她的歌聲正是數一數二的。
蘇莫麗趕緊點頭,有羅莎麗亞伴唱,更能給她勇氣。
“如果滄海枯了,還有一滴淚。
那也是為你空等的,一千個輪迴。
驀然回首中,斬不斷的牽牽絆絆。
你所有的驕傲,只能在畫裡飛。”
隨著歌聲,蘇莫麗